陵寒!冷溪脑袋一紧,即刻清醒。
“你怎么在这里?”她撑着自己的身体要坐起来,看到他,她有种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的感动和酸涩感,刚才差点被**的害怕感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然而随着脑袋越来越清醒,他在要了她之后是怎么侮辱她的那些羞辱感一并回归。
倔强,生气的情绪海水般蔓延了她的脑海。
“不是我,你希望在这的是谁?”陵寒微微挑眉,薄唇轻启,有一丝丝不悦。
“反正不是你!”冷溪赌气,一偏头,不去看他。
陵寒轻笑一声,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起来,带你离开!”不想跟她浪费时间,陵寒用上了命令的口气。
“你是我的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我不走!”冷溪小嘴一撅,倔强的躺下,不去理会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陵寒咬牙:“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奴,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陵寒伸手捞起她。
触碰到他的手臂,冷溪犯倔的脾气更加倔了,她踢腾着手脚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放开我,我已经还清了,我不是你的奴了!我不走,我不要跟你走!”是啊!在他毫无顾忌的要了她,还无情的将她踢开的时候,他们就两清了。
冷溪在他怀里闹腾得简直让他浮躁:“安静!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你想让你后妈以贩卖女儿的名义去坐牢你就再闹试试!”陵寒甩出威胁,要不是他想带她去他家氧气充足的温室疗养,以免她再次发烧发炎,他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梅姨!他要让梅姨去坐牢?
不要!虽然梅姨对她不好,可那也是将她养育长大的人啊!她不能让她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陵寒的招数挺管用,冷溪果然安静下来,敢怒不敢言,心中的怨气,委屈一并化作眼泪,她照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牙尖利嘴的小女人,陵寒皱了皱眉,忍受着被她咬得快要出血的疼痛,抱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松。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松开他,她发脾气似地的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乱窜,发泄着她的委屈和痛苦。
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她差点给人轮上了他可知道?
在那一刻,她有多么茫然无助他可知道?
在发烧快要没知觉的时候,出现在她梦里的依旧是他,他可知道?
如果不是爱上他,她不会如此痛苦,她的爱他可知道?
陵寒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将烦躁和怒火呼出来,索性一把将她的手和脚全数困在自己长而遒劲的胳膊中,不让她再有耍脾气的机会,大跨步朝着外面走去。
“滴滴……”
陵寒的车子刚刚开到自家别墅附近,前方便传来一个叫停的车鸣声,意识到是熟人,陵寒放慢了车速。
只见对面的车子也放慢了速度,车子在擦身而过之时停了下来,白奕承探出头来,以兄弟相见,分外喜悦的笑容相对:“寒少,你可不够意思啊!没道理我放你一次鸽子,你也回我一礼吧!我可不太喜欢礼尚往来哈,再说了寒大少这是去哪了呢?不会是去抱得美人归吧。”白奕承调笑,有意伸头朝着他的后座瞄了瞄,果然看见一个女人睡在后座上,女人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脸面,白奕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白兄,难道杜绍熙那小子没有招待好你?看来他是耗子钓猫胆子越来越肥了。”陵寒轻轻勾唇,浅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