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真想在脑子里浮现之时,她的心为何莫名其妙的痛了,像是承受了很多重物一样,沉沉的痛楚就这么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她。
一想到陵寒,她就想哭,以前的她,从來不知道挂念是什么?一个人很习惯,沒有挂念沒有心痛,艰难困苦的时候,她可以沒有牵挂的做决定。
而现在,她的那一颗心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每当想到他,心里就滋生起一丝丝异样的疼痛,却在疼痛之中沾染着甜蜜的味道,藕丝一样牵挂着她的心。
其实吧!有时候,陵寒也挺好,在她受伤的时候,他会送她去医院,担心她会不会留下疤痕,还怕她会被人欺负,特意教导她道理,帮她洗澡,帮她擦药,帮她……帮她换卫生棉。
从这里开始的吧!就是因为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不嫌弃的收留了她,还帮她换了卫生棉,感动,心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语言,只要一瞬间的心动,便定格了所有。
诺诺的走出來,陵寒慵懒的靠在床上,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冷溪出來,陵寒微微坐直,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來,下巴也绷紧得厉害,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心却有些慌了。
这是她要宣布答案的时候了。
他突然很懊恼自己刚才给了她两个选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给人选择的余地了,这一点都不像他。
他应该很生气很霸道的直接拒绝她的请求,或者强势的拉着她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敢跟他陵寒提条件真是太大胆了。
可是他却偏偏鬼使神差的给了她选择,心里懊悔不已。
他凝着狭长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霸道的想着,她如果选择第二个选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不是何泉的女儿吗?何泉让他忍受了十几年被人唾骂的野种的名号。
如果她敢离开他,他也会让她尝尝被人指着鼻尖唾弃的滋味,叫她生不如死的,陵寒在心里为自己的紧张找着发泄的借口。
她果然还是來到了他身边,在他旁边坐了起來,身子虽瘦小,却还是有重量的,她一坐下,软绵的床就向下凹陷了一个弧度,使得陵寒绷紧的身子也随之动了动。
在他凝紧的注视下,她终于还是开了口,却是他绝对沒有想到的话语。
“你身上伤痕太多了,我去拿药!”说着她便起了身,到柜子里拿來药箱:“全身上下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昨天躲子弹的时候碰撞到的吧!”冷溪说着,拿出了药酒。
“嗯!”陵寒淡淡的应了一句,也沒别的话,倒也听话的背过了身子,把自己的伤痕袒露给她。
小手搓着药酒,在他结实精瘦的肌肉上揉着,男人的肉怎么那么硬呢?在他精壮的身材下,她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柔软,使劲耐心的替他揉,累得满额头大汗。
陵寒似乎很享受她在他身上捣腾,也不去帮她,即使她累得气喘吁吁,他也看似闲适慵懒的闭眼假寐,被她伺候得很舒服似地。
陵寒的肌肉精壮有力,搓了药酒的地方有些微微泛红,那小麦色的皮肤越发飘溢着性感的味道,看得冷溪心中一痒,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后背发了一下呆,然后缓缓的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手环住了他的腰,挪了挪头,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整个人靠在他后背上:“陵寒……”
身子明显一紧,陵寒整个心都绷紧起來,她这是要宣布答案了:“嗯……”淡淡应了一声,掩盖住他的紧张,等待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