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宋初玉的困惑,公仪鹤低低一笑。
“有的人,已在这里,眼看得见如何,看不见又如何,只要,心看得见!”
低沉的语调,宛若醇醇的美酒,带着诱惑与妖娆。
宋初玉脸一红,支支吾吾嘟囔道:“就你回说!”
“哄你开心也是罪?”
他伸手拥住她,语调委屈。
“你没罪,是说者无罪,听者有罪!”
宋初玉白了他一眼。
他再度好心情的笑起来,缠绵的吻,低落在她的发梢间。
怎么办,他越来越舍不得,越舍不得,就越想对她好,在这短短数月有生之日,将一辈子的好,全部给她。
可是,时间怎么够,怎么样,他都还是觉得太少,太少……
她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与落寞心伤。
时间静止。
温暖的相拥,似乎长过近一个世纪。
直到房门,被卫颜,慌慌张张的推开。
“世子——”
当他看清屋内的情景,才直觉自己这个恶人,做了多么破坏和谐的蠢事。
也顾不得事态紧急,抬脚就要后退。
“等一下!”
看卫颜的神态,宋初玉总不能耽误他的正事,虽然,她极度舍不得那温暖。
怀中一空,微微落寞胀满心中,公仪鹤掩住心中的愁伤,示意卫颜上前禀告。
于是,在卫颜严肃的陈说中,宋初玉与公仪鹤,知晓了整个事件的概况。
凤无忧死了。
不是被人谋杀,也不是恶疾缠身。
而是,近乎可笑的死亡原因。
只因,他暴毙在,翠香楼一妓子的榻上。
这说出去,多少让人在不耻的情况下,同情他的风流。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这风流的将自己命都玩没了,却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然而,众人只道凤无忧一夜潇洒,枉死青楼,做了那牡丹花下鬼,却没想通,此后暗潮汹涌的政治因素。
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该知道,这翠香楼,是四皇子名下的财产。
只因附庸风雅,又好饮酒作乐,故而开了这寻欢作乐之地,这大抵是古今文人骚客的共通点。
恭王府向来以中立者自居,四皇子曾多次派人游说,却往往惨淡收场,而就在数月前,恭王府却不知为何,加入了太子党,成为诸葛允的拥护者。
仔细一想,这恼羞成怒,对凤无忧下手,前因后果都说得通,似乎,正是这四皇子无疑了。
可,当真有人傻到如此境地,在自己的门前杀人,还生怕别人不清楚,自己就是凶手?
这个道理,公仪鹤与宋初玉想得通,恭王府自然,也想得通。
但是,到底事已至此,与其去追寻后面那万丈深渊,可能粉身碎骨的真相,还不若将怒气,直接引到四皇子身上,来的直接。
可怜的四皇子,怕还不知,这凤无忧之死,竟会平白无故,成了他祸乱开始的导火索。
至于这背后推手,与四皇子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是谁,那么,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
四皇子诸葛瀛,空有诗书气,才情卓绝,却败在心眼太直,手段不够狠辣。
太子诸葛允,虽够狠辣,却着实不懂谋兵布阵,切狂妄自大,刚愎自用。
如此一看,两人之中,似乎又谁都不像,这场事件的制造者。
能将众人心思拿捏的如此清楚,看似相帮太子,实则看着他们鹬蚌相争的渔夫,才是城府深沉之人。
四皇子受难,首先想到的,必然会是太子。
而太子敢动手,就必然想到四皇子会发难,想必早就准备好,与他一战。
只是可怜了两人,俱以为是亲兄弟不容自己,为了那皇位厮杀相争,却不知最后,他们才是猎人等待捕捉的猎物。
至于那真正幕后指使,除了那个人,她不作他想!
而这明显的指向性,无不在宣告着一个事实,东昌的天,要变了!
若不出她所料,凤无忧将是夺嫡事件的导火索。
时间推断,将在南安太子回国后爆发。
至于为何她如此推断,纯粹应了一个道理,家丑不可外扬。
更何况,还是在与东昌不相上下的南安面前。
然而,宋初玉这次的的确确料错了。
她料错了一个蛰伏已久的野兽,对于那万王之首的向往与隐忍,以及忍无可忍之后,迫不及待的爆发,以及长久忍受父亲的忽视和众人的质疑后,迫切希望得到万众臣服虚荣心的高涨!
同时,属于她的另一个灾难,也随着上元节的推进,在渐渐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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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长歌状态不好,少更了,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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