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钟萝竟然有些心虚起来。
大概是他的嫉妒表现太过明显?对方太过于理直气壮,所以才会显得她心虚吧?
她缩了缩脖子,“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这么晚?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在上网聊天?”
杨骏在家里看到林晟宇出现的一瞬间,脸也黑了。
不过,由于林晟宇出国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倒也还有些心理准备,看到林晟宇完全没了总裁的气场,那语气如同一个妒夫一样的控诉,他竟然觉得有些想笑。
而他,也真的对着林晟宇挑衅的笑了笑。
林晟宇脸色更加难看了,拿着鼠标‘啪’的就把视频给关了!
杨骏怔怔的盯着屏幕,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忽然冲着屏幕哈哈大笑起来。能够将林氏集团的总裁逼到这幅境地,真不愧是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阿萝。
他在乎她,比她在乎他更多。
这样他就放心了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越来越涩呢?他爱她更多一些,阿萝才会过的更幸福不是吗?阿萝幸福,他应该高兴的啊。
可是,笑声越来越苦涩,止不住的笑,泪止不住的流……
杨骏,你也是一介俗人!你也是私心满满!
他有在心里奢望着林晟宇对阿萝不好,他私生活混乱,他作风高傲,他不懂得关心人,他不那么爱阿萝……
他奢望着这样的情况发生,阿萝过的不好,他才能给自己一个理由,去关心她啊。
甚至,他还小心的奢望着,终有一天自己能够拥有阿萝。
笑着流泪,心伤难以言喻。
钟萝狠狠地瞪着林晟宇,“你关掉干嘛?”
“我不想让他看见你晚上在家时的样子。”
钟萝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头发已经吹干披散下来,很居家很慵懒。他进门时看到第一眼,就想将她娶回家,藏起来。
那样居家慵懒的一面,居然让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看到了,怎么可能不妒火中烧?他知道自己擅自关了她的视频不对,可嫉妒对一个人的影响向来是不分男女的。
听到林晟宇示弱似的语气,钟萝心底那该死的心虚居然又跑出来了。
她狠狠地摇摇头,说道:“我要睡了,你先出去吧。”
“好,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就要回国了。你安心呆着,国内如果再有什么关于我的不好的新闻传出来的话,你都不要当真就是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钟萝脱口问道。
林晟宇心情暂时好了那么一点,“舍不得我吗?”
“没有。”
林晟宇只是了然的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早点睡吧,对了,以后就算要跟别人视频,也要着装整齐,不许你再穿成这样跟男人视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真啰嗦。”
送出来林晟宇,钟萝关了门,照了照镜子,睡衣虽然宽松了一点,但却是很保守的卡通睡衣啊,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她掩嘴笑了笑,男人吃起醋来,也跟女人一样,不可理喻。不过,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丝甜蜜。
交流会的自我吹捧终于结束,接下来就是病例讨论。
交流会的主办方将各科医生按照所擅长的领域分成几个不同的组,双方各自交流自己所遇到的难以治愈的病例。
而钟萝,她擅长的是外科神经手术与中医,她的组别倒是很难分。
最后主办方也不管她了,原则上市跟着带她来的杨院长,但实际上则是放任。随意去哪儿都行。
在杨院长这一组中,第一个拿出案例的是一个美国医生。他曾经使用电波刺激神经末梢的方法结合药物刺激,唤醒了一名植物人患者,但是,很可惜,只有这么一例。此后,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证明,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这个方法真的有效。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已经让他深刻的认为,那一次的成功不过是巧合罢了。他也与医院的医生进行了多次的讨论,不过都没有得出相关的结论。
这个问题确实有意思的很。植物人,在古代也有这样的病例。那个钟萝曾经就遇到过,当时所有的医者都束手无策,包括钟萝在内。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但依旧没什么效果。
神经末梢的电刺激?
钟萝来了一些兴趣,或许真的会有效也不一定。
这一组的人也开始了激烈的讨论。而讨论的话题因为是跟植物人神经学方面有关的,所以又吸引了另一些医生的关注。
有的人认为,那一次的成功不过是因为病人正处于醒来的临界点,所以电刺激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而有些人则认为,那完全的巧合,也有一些人觉得,或许这个也可以作为植物人治疗的新方案。
实际上,植物人能够再次醒来的案例着实不多,且通常是大脑尚有部份能运作、依旧有部份意识的,处于“最小意识状态”的病患才会苏醒。处于最小意识状态的人严格讲起来和真正的植物人不同,他们依旧有着部份可被观察到的、出自意识的行为,并不是完全地无意识。
电波刺激神经末梢的方法,严格算起来其实是跟中医的针灸差不多的。因此钟萝很认真的听着那名医生的诊断叙述,最后确定确实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那名医生倒是不像其他人那样觉得中医是一门无稽之谈的学科,他信奉存在即是合理,况且是流传了几千年呢?时间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公平的,如果中医真的那么一无是处,不会流传至今还未被淘汰。
他觉得这次交流会的目的正是集思广益,而中医与西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科学,可能思考问题的方法也不尽相同,或许换个角度思考一下,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他看众人争持不下,却又没有什么合理的建议,于是问钟萝道:“钟医生,不知道在中医学上,您是怎么理解的。”
钟萝心里惊讶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她。而且,看他并没有难为的意思,仅仅是询问意见而已,钟萝冲着他善意的笑了笑,才回答道:“说起来,您用的那个方法,与我们中医学上的针灸倒是很像。”
“是吗?”那人惊喜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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