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听到自家少奶奶吩咐不敢耽搁,便听话地过去帮杜公子杀鸡去了,她是穷人家出生,后来虽然进了柳府后一直在照顾柳云澜的饮食起居,不曾学过杀鸡,但是在家里那会儿却是见过的,倒不是两眼一抹黑。
等紫鸢走后,李大叔笑着解释道:“子坚确实是第一次杀鸡,他原本也有个老仆的,这些事平日里都是老仆在打理,只是最近那位老仆家里亲人去世,回去奔丧去了!”
最后在紫鸢的指挥下,鸡总算拔了毛去了内脏,然后又少了开水冲洗好,至于做鸡肉炖汤什么的,不用问这位杜公子肯定更不在行,最后还是紫鸢亲自动手把鸡出了锅。
苏瑾原本并不想在杜公子家里用餐,不过对方盛意拳拳地挽留,再加上长辈李大叔发了话,她便不好再拒绝。
吃了这顿饭之后,苏瑾带着紫鸢匆匆告辞而去。
等这主仆两人走后,杜士毅发现恩师还站在家门口看着苏轼主仆离去的方向,不由疑惑道:“老师,您还在看什么呢?”
李大叔此时用手捋着胡须,轻轻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位苏公子见识非凡,棋艺更是卓越,谈吐有时内敛又时而锋芒毕露,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身为男子,当可科场夺魁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和圣上,可惜啊可惜,她却是个女子!”
杜士毅原本还在为恩师对那位苏兄有这么高的评价而高兴,此时突然听到最后一句,顿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老师:“老师,您是说……您是说苏轼苏兄是个女人?”
“她和她那位书童都是女扮男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这眼神啊,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
杜士毅对恩师的话倒是并不怎么怀疑,他这位恩师身份非同凡响,乃是本朝原来的右丞相,李尉迟李公,在他的眼里,恩师的眼力心力以及识人的能力都是自己所万万不及的,恩师几乎从未错过。
李大叔说完转身进了院子,留下杜士毅还愣在原地喃喃自语:“不会吧?苏兄竟然是个女子,她是个女子,下棋居然都赢过了我,还有……她那天还在河边救我时亲了我的……嘴,怎么办?我该对她负责么?”
苏瑾和紫鸢离开杜士毅家之后,又去棋院转了转,随后便逛了逛街买了些东西回了家,到府里之后,却见白鹭正愁眉苦脸的。
苏瑾便走过去问她:“白鹭,出什么事了?”
白鹭一看到苏瑾顿时脸色一喜,急忙抓住她胳膊,下人的礼仪也不顾了,急促地说道:“少奶奶,出事了,少爷早上出去了一趟后,回来就失魂落魄的,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叫门都不开,饭也不吃,奴婢担心死了,您快去劝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