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万岁爷这次是迁怒,也是杀鸡儆猴吧。
毓庆宫,太子殿下历史上可是骄奢淫逸的主,除了玩自个儿宫里的宫人,却也没少染指后宫妃嫔呢。
这次,怕是那太子殿下,不知所谓了。
青菀幽幽道:“后宫素来容不得这种秽乱宫闱的事儿,万岁爷想拿此事震慑一番,也是有的。只是,怕就怕有人不知收敛,再次踩着这界限呢。”
青菀倒也不是给瓜尔佳氏警醒些什么,实在是,这太子殿下的行径,早已经在康熙心理扎根了,而且,依着他那狂妄暴躁的性子,怕是根本不知道何为悔改二字。
他大概真把自己个儿当做储君,当做未来的皇帝了。觉着后宫一切都该是属于他的,觉着不管发生什么,万岁爷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怎么就不想想,这可是抢老子女人的禁忌之事,万岁爷便是再纵容,心底还能够不膈应。
听着这话,太子妃还以为青菀是在暗示什么,可瞅着她平淡的面容,她不免觉着自己多心了。
太子妃也觉着自个儿来的唐突,又瞅着青菀眼角的疲惫,便也不好再打扰,找个借口便离开了。
青菀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道:“梅香,你猜猜,今个儿太子妃来,到底是出于什么本意呢?”
梅香纵是再迟钝,也瞧出些端倪来了。
可到底也觉着这事儿实在是太过隐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青菀见此,了然的笑了笑。
长春宫偏殿
自打得知贵人钮祜禄氏又有了身孕以来,双答应心底就不平了。
若是之前她没那么强的好胜心便好了,安安心心的养胎,说不准现在孩子都出生了呢。可到底她还是阻止不了内心的魔鬼,竟是心甘情愿的做了密嫔手中的一颗棋子,的确是算计了钮祜禄氏去了,可却也让自己沦落至此。
因为心底的不甘,一心想着找个说法,可万岁爷却是那么冷酷,甚至发话说,再闹就把她挪到冷宫去。是以这样,她不得不忍气吞声。
再次得知钮祜禄氏有了身孕之后,她心底就仿佛滋生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真真是折磨的她险些抓狂。
萱儿见自家小主脸色这么不好,便知她又不痛快了。
“小主,要不奴婢扶您到外面走走,您成日闷在屋里胡思乱想,怕是会对身子不好呢。”
双答应却是紧紧的掐着自己个儿的手心,喃喃道:“萱儿,你说这次钮祜禄氏肚子里的是阿哥,还是公主呢?”
萱儿暗暗叹息一声:“小主,您又何苦为难自己。您这样子,怎么行?”
双答应却是抑制不住的落下泪来,轻轻的摸着自个儿的肚子,想着几个月前这里还是鼓鼓的,可现在,这辈子她也别想生出孩子来了。
“萱儿,怎么办?本小主心底不平。瞅着这些日子密嫔对钮祜禄氏丝毫没动手脚,想想她应该是动了抱养钮祜禄氏孩子的心思了。”
“她害的本小主这么狼狈,本小主如何能够看她做大。”
“这膝下若是有了孩子,莫说是阿哥,便是一个公主,万岁爷心底总会惦念她的。她可真真是坐实一宫主位了。”
萱儿一听,也觉着有些感慨。
可如今密嫔翌日是嫔位,反观小主,如今已经是寸步难行了,若是再生了点儿什么事,失手了,结局可想而知了。
作为奴婢,主子的荣辱便是她的荣辱,同样的,主子的劫难,她也逃不过。
本着私心,她是不想让主子鲁莽动手的。
见萱儿沉默,双答应不悦的挑了挑眉,“怎么?怕跟着本小主倒霉?”
萱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努力的表明着自个儿的决心,“奴婢万万不敢,小主交代什么,奴婢便做什么。”
双答应的嘴角终于是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本小主知道,你是最后主意的。”
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小包香料,放在她手心:“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了她的孩子,本小主便不信了,那密嫔还能如何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