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他非常的忙,可每当遇到酒馆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进去转一转,碰碰运气。他跟爱丽丝成婚了,但对于莎菲这个女人还是无法彻底释怀,这不是精神上的出轨,而是对于往事的一种执念。
爱丽丝注意到了安瑞的目光,凭借女人的细腻感触揣摩到了安瑞的心思。她撅了撅嘴,拱了安瑞的肩头一下,说道:“你要是想进去就进去好了,用不着这么可怜巴巴的盯着看,就好像我拦着你不让你进去似的。你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
安瑞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爱丽丝,发现妻子那粉嫩的嘴唇撅得老高,显然是心怀不满。他讪笑一声,拉住了爱丽丝的袖子:“我请你进去喝酒,但是不能喝太多,只能喝一点点润润喉咙。”
安瑞在路边找了家门面看上去干净整洁的酒馆,拉着爱丽丝以及两名同伴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带着些许的期待,盼着能够看到莎菲的身影,以及那纹在大腿上的玫瑰花。可惜的是,屋里除了油嘴滑舌的酒保以及满脸通红的醉鬼之外,就连半个女人都没有,更别提莎菲了。
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从安瑞脸上一闪而过。
四人找了个座位坐下,喝起了酒,安瑞只是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爱丽丝喝的是度数极低的果酒,卡西莫多干脆只喝白水,唯独爱德华喝了个痛快,对店里的酒水赞不绝口,还特意多买了一些装进了空间包裹当中。
喝到中途,爱丽丝摇晃着杯中那殷红如血的酒水,嘀咕道:“如果在这里遇到了莎菲,你会跟她说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把安瑞难住了,连堂堂的海盗王都没能难住他,这个问题却办到了。他只是想要再见到莎菲,却没有想过要说些什么,某些话也许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想到,现在怎么想都只是胡思乱想而已。
“我也不知道。”安瑞喝了一大口酒,以此做为掩饰。
旁边有两个外人,有些话不方便在这时候说,爱丽丝没有再深究下去。
当天晚上,四人住进了一家旅馆,把整个旅馆包了下来,图了个清静。安瑞理所当然的跟爱丽丝住在了同一个房间。
临睡之前,爱丽丝就好像一只小猫那样,蜷缩在了安瑞的臂弯里,展现着自己的女人温柔。
“安瑞,你是不是还对莎菲念念不忘?”爱丽丝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比较尖锐,从表面上来看,应该立即矢口否定,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安瑞跟女人打了这么多的交道,学到了一件事,真诚比欺骗更重要,如果对枕边人都不能实话实说,活的就太累了。
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安瑞说了实话。
“是的,我确实还惦记着她,但在我心目中,最重要的还是你跟肚里的孩子。我在跟你成婚的那天起,就已经断了对于莎菲的念想,将来就算再见到她,我也不会脚踏两只船,而是会对你一心一意。也许我想见她只是单纯的想见她而已,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之类的。”安瑞在黑暗中凝视着爱丽丝说道。
两人对视了片刻,安瑞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闪动,因为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爱丽丝收回目光,处处都很柔软的身体放轻松了一些,用脸蛋紧贴着安瑞的肌肤,说道:“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其实,我并不是不能接受莎菲,如果你实在喜欢她的话,将来可以收她做情妇……如果她自己也愿意的话。不过夫人这个宝座,我是不可能让给任何人的。”
七海世界各地都奉行一夫一妻制,只有少数地方例外,圣十字教也大力推崇这种婚姻制度。别看那些大帝国的国王多么尊贵,可只能娶一个妻子,不能娶第二个。
表面上的一夫一妻并不代表暗地里会很老实,其实很多贵族暗地里都会包养情妇,这是公开的秘密了。一夫一妻以及包养情妇,全都是七海世界的风俗习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受到这两种社会风气的影响,爱丽丝对于夫人之位很执着,但对包养情妇这种事也能勉强接受。注意,是勉强接受,而不是欣然接受。丈夫就是块蛋糕,谁也不会愿意与别人共享,一刀切下去总会心怀不满。
爱丽丝平时表现出了很强的占有欲,安瑞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有些意外,也有些触动,但他并不知道要不要接受这种好意。
“别多想了,睡吧。”安瑞抬起手来,伸入了爱丽丝的秀发当中,轻抚了两下。之后两人再也没提这个话茬,很快便陷入了梦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