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又对那少年说道:“虽然你多管闲事,但本公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不追究你的英雄之举了,象你这样的狗屎英雄,本公子不但不追究,还赏你点儿汤药费,拿去买药吃吧!”
说着,他冲家丁们使了个眼色,家丁立即就把那个钱罐子放在了少年的跟前,而他们牵的那条狗则冲少年叫了几声,家丁们哈哈大笑!
锦衣公子很得意地摇了摇扇子,得意洋洋地道:“这条狗在劝你,以后不要再逞英雄了,你也就是一堆狗屎而已!”说完,他带着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了!
那个花枝招展的妇人走到少年的跟前,伸手在钱罐子里抓了一大把的钱,揣入怀中,正想着再抓一把,却见锦袍公子已经走远了,她顾不得再抓,急忙追了上去,叫道:“等等奴家呀!”
街上的闲人们学着她的腔调,叫道:“等等奴家呀,哎呀,奴家跑不快啊!”
锦衣公子听到喊声,回头看了一眼,他忍不住看向了楼上的陈英英,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带着家丁和妇人走了。
陈英英对李日知道:“你猜错了,他们不是想要讹诈那个少年,而只是想打他一顿!”
李日知皱起眉头,道:“这个,实在是想不到啊,要不然叫上来个伙计,咱们问问吧!”
陈英英也觉得这事挺神奇的,她便叫上来一个伙计,问道:“刚才大街上打人的那个纨绔,你知道是谁吗?”
伙计知道陈英英是大东家,是必须得拼命巴结的人,他连忙道:“小的知道,那个纨绔名叫章彪,就住在城里,号称郑州小霸王,这人坏得很,最喜欢挖陷阱让别人跳,喜欢打人,而且打了人之后,还让挨打的没法告他,他自己则很开心!”
李日知看着大街上,那个少年慢慢爬了起来,小饭铺的伙计去扶他,把他扶进了店里,把那罐子的钱也给他拿了进去,伙计在和少年说着什么,而少年看上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样子虽然狼狈,却也并不严重,只是心理上受了很大的打击,不住地摇头。
李日知转过头,问伙计道:“那个章彪是不是有些隐疾,他的脑子看起来不太正常,而且是有人给他出主意吧,让他如此作戏,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找别人寻开心!”
伙计忙又道:“章彪是有点儿愣,缺心眼儿,估计他这么找别人寻开心,是他堂兄章奇山教的,章奇山那是真的太坏了,而且特别霸道,号称是郑州霸王。”
陈英英道:“堂兄是郑州霸王,堂弟是郑州小霸王,他们兄弟两个很嚣张啊,是仗着谁的势力,不会是崔刺史吧?”
伙计道:“不是不是,章家的人虽有钱,但在郑州没有做官的,章奇山的爹在长安当郎将,手底下管着不少兵呢,威风得紧,所以章奇山才这般的蛮横,不过他的心眼却比章彪多,办事阴损,反正郑州的老百姓就没有不烦他的!”
李日知道:“他们兄弟两个会来你们店里捣乱吗?”
伙计摇头道:“不敢的,章奇山奸得很,惹不起的他都不惹,只欺负那些没靠山的,章奇山不敢来,那个章彪就更不敢来了,他一向是看章奇山风向,可能是他也知道自己缺心眼儿吧,所以凡事都学堂兄!”
他是陈家的伙计,是靠陈家吃饭的,而陈家的势力在郑州那是真的没有人敢惹,所以伙计也不怕章家两兄弟,郎将的儿子吓唬小老百姓还可以,吓唬他这个陈家的小伙计,那还真吓不住。
李日知呵呵两声,便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章家的人如果一直这么嚣张,那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他和陈英英用了些饭菜,便回了客栈,下午他读了会儿书,等到临近黄昏之时,他才和陈英英再次出门,去接傅贵宝和成自在,这时候应该是散场的时候了。
等他俩走到了考场外面,正好见到大门打开,考生们从里面出来,傅贵宝和成自在并肩而出。
傅贵宝问成自在道:“小成,你怎么搞的,为什么到现在才交卷?你都答完了吗?”
成自在道:“我没答完啊,我不太会答。我是看你一直不交卷,一直在里面冥思苦想的,所以我才决定要陪你,一直没有交卷的。要不然卷子发下来,我看看都不会答,我直接就出来了!”
傅贵宝沉默了一下,道:“原来你是在等我,而我是看你一直不交,所以也才不交的!”
成自在大为感动,说道:“小杰,你我真是好兄弟,这算是有难同当啊!”
李日知和陈英英一起迎接过来,李日知笑道:“你俩到现在才交卷,把时间都用上了,看来是答得不错啊!”
傅贵宝和成自在一起摇头,成自在道:“题目有些难,尤其是时策,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尤其是关于胡人那边的风俗,我一无所知,这题目如何做得!”
成自在摇头叹息,他只觉得题目太难,但却没有思考过,时策题为什么会选一道和胡人风俗有关的,会不会长安的科考题目也会差不多?当然,他要是州里的考试没过,压根儿就没资格去长安考,所以思不思考的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傅贵宝却一挺腰,大言不惭地道:“题目很难吗,我却认为题目很简单!”
李日知和陈英英都哦了声,成自在也很惊讶,三人一起道:“太简单?你的是什么题啊,大家不是一样的题么?”
郑州地处中原,虽然也有胡人行商往来,但终究是比长安那里少很多,关于胡人风俗的题目,就算是让李日知去答,也会很吃力的,傅贵宝却说太简单,这个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