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天道:“非也,我倒不是这个意思,随深儿的意思,这种事强求不得,强求之下,只能适得其反,我今日来是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万贞儿错愕道,不明白卢清天的意思。
卢清天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瓶,打开后倒出了三粒红丸,说道:“事前吃一颗,事后吃一颗,若是怀上了再吃一颗,听懂没。对了,要用根水服用,你现在年龄偏大,只能用『药』物来辅助了,这么一来孩子很可能会早夭,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王雨『露』走后我也只能炼出来这种丹『药』了。你与深儿阴阳互调,但原先他因为过早行房事,故而使用鬼灵的时候鬼气入体导致阴盛。你们两个人互调之下,你阳又过盛了,这『药』物就是起到了让你暂且平稳又不影响深儿的阴阳均衡的作用。但至于孩子能不能长大,是否健康长寿,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行了,没什么事儿了,我走了。等深儿回来给他说,好好当皇帝,不然我还像他小时候那样训他。”
卢清天说完,把『药』丸放回小瓶中,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万贞儿错愕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卢清天是来送子,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连连道谢:“亚父,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卢清天没有回头,出了门御风而去。
万贞儿站在那里目送卢清天离去,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朱见深转了回来,看见大开的房门,和站在门口望着天的万贞儿,急忙快步上前说道:“贞儿怎么了?”
万贞儿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朱见深也是激动万分,随即又感慨万千,说自己亏欠亚父的太多了,亚父不爱江山不爱美人不爱金银珠宝,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万贞儿问道:“你说亚父不允许立我为后,除我以外谁都行,但是却又一直帮着咱们,这是为哪般?”
朱见深笑道:“怎么了贞儿,今天太过激动让你的脑袋都迟钝了吗?在亚父看来,你已经是我心中的皇后了,不需要再加冕什么,冕之后有时候比真正的皇后还要厉害。你不是皇后依然会得到我的宠爱,而且所得上也变化不了什么。但我要是立你为后,那麻烦可就大了,这些道理还是你给我讲的,怎么今日举一反三你就不行了?”
“可能是我太高兴了吧,你说的真好。”万贞儿说道,略一沉顿万贞儿又说道:“可是于谦不是亚父的对头吗?为什么亚父会替于谦说话,让你为他死后证明,遗臭万年与青史岂不是更加解恨,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换取一个大功绩吗?”
朱见深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自然不是光为了这个,其实留下的史实哪里可信的,不如百姓口口相传来的真实,时间是公正的,黑的永远变不成白的,白的也永远抹黑不了。就如同岳少保一样,欲加之罪何患辞,可是百姓依然爱戴他,敬佩他是民族英雄。不管我们怎么掩盖,甚至烧毁所有的证据,但是还是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就算不留下也难以掩悠悠众口。若干年后,甚至上百年后,依然会有人为于谦正名,证明他是个大忠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是而已。”
“正因为如此,亚父很聪明的把这个功劳让给了我,与其让别人揭示还不如自己拨『乱』反正亡羊补牢,把这天大的功劳让给我。更何况亚父向来是欣赏于谦的,若不是其中的种种原由,或许他们能成为莫逆之交。贞儿,男人的情感你们女人永远懂不了。”朱见深淡淡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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