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隔壁是丞相府,出了太子府后,云浅月忽然想到一事,飘身进了丞相府,根据了解,很快来到秦玉凝的院子,院中静静,并无人声,她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秦玉凝的闺阁。
秦玉凝的闺阁布置华丽,珠帘翠幕,软帐轻纱,她无心欣赏,目光四下搜寻,果然在床头看到了挂着的一幅壁画,她立即走上前,伸手去摸那副壁画。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秦玉凝婢女的声音。
“皇上五十五大寿,太妃娘娘要我绣一副百寿图,我回来取样子。”秦玉凝声音柔婉。
“宫里没有百寿图的样子吗?”那婢女疑惑地问。
“宫里的样子太过老旧。”秦玉凝说话间向里面走来。
那婢女跟着她向房间走来。
云浅月伸手轻轻一扯,那副壁画被她无声无息扯掉,她将壁画收进袖中,听到门从外面被推开,她足尖轻点,无声无息飘出了窗子,她谱一出去,只听秦玉凝大喝一声,“谁?”
云浅月想着秦玉凝果然会武功,她本想离开的脚步停住,绕了一个圈,飘身进了隔壁的房间,隔壁显然是婢女所住,此时无人。
只听秦玉凝三步并做两步进了房间,紧接着又传来一声低喝,“谁?出来?”
“小姐,没人啊!”那名婢女也跟着进了房间。
“没人?”秦玉凝声音有些细微的变化,须臾,她看向床头,面色一变,伸手摸了摸挂壁画的位置,猛地回头,厉声问,“初喜,谁来过我的房间?”
“啊,那幅画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的……”初喜大惊失色,“奴婢一直守着的,只是刚刚听说皇上进了太子府,太子侧妃原来是被人假扮的,就在门口张望了一下……”
“四鬼影出来!”秦玉凝打断初喜的话。
“小姐!”四个鬼影从房檐的四角飘出。
“我的房间谁进来过?”秦玉凝喝问。
“回小姐,无人进来。我们四人一直守在外面,从未离开过!”四鬼影齐声道。
“没离开过那副画怎么会不见了?”秦玉凝面色含怒。
四鬼影对看一眼,无人做声。
“废物!连一幅画都看不住!”秦玉凝气怒,转身出了房门,站在门口细听了片刻,几步来到隔壁的房间,一脚踹开了隔壁房间的房门。
隔壁房间空空如也,一桌一椅一床,没有任何屏风遮挡之物。入眼处一目了然。房中静静,院内屋内连半丝气息也不闻。
秦玉凝眯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缓步向里面走来,她脚步轻若无声,踩在地面上却印出很深的痕迹,不多时他来到床前,床前只有叠得整齐的一床被子,再无别物。她站在床前看了片刻,又转身看向桌椅墙壁,还有关得完整的窗子,窗子被印有碎花的油纸粘封,没有扯开的痕迹,她忽然转身疾步向外走去,来到门口,又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半丝动静也无。她转回头,沉着脸看着四鬼影,怒道:“给我找,看是谁拿走了那幅画,必须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你们四人就去死吧!”
“是!小姐!”四鬼影对看一眼,齐齐应声。
“滚!”秦玉凝冷冽地吐出一个字。
四鬼影再不敢耽搁,消失在了原地。
“小姐,那副画一定是刚刚被人拿走,奴婢真的一直都在的,只有刚刚离开一会儿……”初喜惨白着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玉凝看了她一眼,“刚刚我来的时候屋内有人,不过人已经走了。能让四鬼影查无所查,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离开,天圣京城没有几个人有如此武功高绝的人。你起来吧!”
初喜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那副画像您一直好好保存着,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秦玉凝还没答话,一人从外面跑进来,“小姐,老爷让奴才来传话,说请小姐去太子府一趟,太子殿下如今有难,皇上要废了太子殿下,小姐必须要去帮太子殿下保住位置。”
“废了更好,我不去!”秦玉凝冷下脸。
“老爷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子殿下如今不能不保,别忘了您是他的准太子妃,皇上已经下旨了,虽然未曾大婚,但是天下皆知。您若是不摆脱了这个身份,对您将来不利。”那小厮压低声音道。
“好!我这就去!”秦玉凝深吸一口气,抬步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对初喜低声吩咐,“你守在我房间别让人进去,此事不准声张,更不能让父亲知道那幅图不见了。”
初喜点点头,连忙进了秦玉凝的房间。
云浅月听着秦玉凝脚步走远,院中再无动静,她从床下紧贴着床板处悄无声息出来,推开房门,躲过丞相府的隐卫,悄无声息地出了丞相府。
回到云王府,云浅月飘身落在西枫苑。
淋儿正闷着头坐在台阶门口,见云浅月回来,站起身,低声喊了一声,“浅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