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只听南凌睿也焦急地大喊了一声,“国师!”
云浅月心思一动,这等暗器,虽然凌厉霸道,但南梁国师和容景都武功出神入化,该难不倒他们才是,他看着容景,只见他脸色发白,他后背上钉着一枚暗器,暗器只露了一个尾巴,她心底一寒,伸手要去将暗器取出。
容景忽然攥住了云浅月的手,无声道:“回府!”
云浅月手一顿,转头去看老皇帝,只见他已经昏了过去,清晰可见后背钉了一枚暗器。而南梁国师亦然,三人的暗器都射在同一处,她眼睛眯了眯,揽住容景的腰,足尖轻点,带着他掠出了大殿。与此同时,南凌睿也带着南梁国师出了大殿,二人对看一眼,齐齐向宫外而去。
夜轻染看着南凌睿和云浅月分别带了南梁国师和容景出了大殿,眸光微缩,并没言声。
夜天逸沉声道:“我带父皇去帝寝殿拔除暗器,你处理这里。”
夜轻染颔首,“好!”
夜天逸不再多说,带着老皇帝向帝寝殿匆匆而去,明妃等一行人惊骇地跟在他身后。
云浅月和南凌睿来到宫门口,宫门被重兵把守,是寻常的三倍之多,且有五百皇室隐卫,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将整个皇宫把守得犹如铜墙铁壁,看守宫门的是御林军赵统领。
云浅月来到近前,沉声道:“开宫门!”
“浅月小姐,皇上有旨,不到子时寿宴结束宫门不开。”赵统领摇头。
“景世子受伤了,要回荣王府医治,你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在皇宫的宫殿医治。若是出了人命,你九族都不够砍的,你确定要拦我?”云浅月声音清厉。
赵统领面色一变,似乎挣扎了一下,片刻,面上现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摇摇头,“浅月小姐,圣旨不可违!您若是有皇上旨意,在下才能打开宫门,否则一律不得放行!”
“在金殿内出了乱子,皇上遇刺、景世子遇刺、南梁国师遇刺!如今这三人均昏迷不醒。如何能请得了旨意?”云浅月冷冷地看着赵统领,“知道金殿内早先发生的事情吧?我连皇上的宝剑都敢毁了,是不是你非要拦阻让我用他新赐给我的碎雪杀了你?”
赵统领后退了一步,碍于命令,还是挣扎道:“可是皇上有旨……”
云浅月抽出腰间的宝剑,顷刻间架在了赵统领的脖子上,声音冷到极致,“开宫门!”
赵统领感觉真实的杀意,身子剧烈地颤了颤,但还是没吐口。
“杀了他!”南凌睿冷冷地看着赵统领道。
云浅月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血溅宫门,她冷声道:“你要知道受伤的人一个是景世子,一个是南梁国师,若是因你阻拦而一个也救治不好的话,你可清楚后果?死你一人不要紧,但你九族全家的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
赵统领脸色一挥,咬牙命令守城门的士兵,“放行!”
守门的士兵得到赵统领的命令,齐齐去开宫门。
“住手!”皇室隐卫里一个黑衣人走出来,拦在云浅月面前,声音冷木,“皇上有旨,不到子时寿宴结束,任何人也不准放行。包括景世子和浅月小姐,睿太子和南梁国师。”
云浅月冷冷一瞥,面前的这个黑衣人虽然黑衣黑面,只露一双眼睛,但她带领风阁为了帮助夜天逸和皇室隐卫打交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个人是皇室隐卫的隐主。他手中此时高举着皇室隐卫的令牌。同赵统领可以几句就能攻心让他打开宫门,但同皇室隐卫这样的杀人工具来说,根本无用,所以她将手中的碎雪扔给弦歌,冷冷道:“杀了他!”
弦歌接过碎雪,一道寒光一闪,刺向那名皇室隐卫首领。
皇室隐卫隐主没想到云浅月当真动手,抽出腰间的剑迎上弦歌,同时对守在宫门口的五百隐卫命令,“全部拦住!一个人也不准放走!”
五百隐卫齐齐出手,哗啦啦一阵风响,在门口铸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城墙。
云浅月冷笑一声,回身看了凌莲、伊雪一眼,二人心领神会,凌莲手腕一抖,一枚蓝色的烟雾弹在宫门口炸开。须臾,宫墙外有百名黑衣人飞跃城墙而入。
鲜血瞬间弥漫在宫门口。
赵统领忽然惊醒,想着皇上今日连皇室隐卫都出动了,是真不想让任何人离开,如今皇室隐卫都动了手,若是他和守门的士兵毫发无损,半点也没出手到时候即便景世子和浅月小姐离开,他也难逃一死,想到此,他大喝一声,“放箭!”
守城门的士兵闻言立即拉弓搭箭。
云浅月想着她不想多死人,这回看来不成了,衣袖轻轻一甩,那块容景的半截衣袖被她从袖中甩了出来,包着的娟帕打开,里面有千余根见血封喉的毒针。她凌冽的眸光一闪,就将要那些毒针扔出。不想她刚一动作,手腕被人轻轻拦住,她低下头,只见容景握住了她手腕,她微微挑眉。
“他们只是尽职而已,今日不宜血染宫门。”容景轻轻摇头,脸色苍白地看向赵统领,虚弱地道:“赵统领,如今皇上遇刺,无人下旨,你去请示染小王爷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