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那隐形兽大喜之下,左爪张开,利若精铁,直接洞穿向雪落的后心,如果这一下抓中,雪落真的就可以直接呜呼哀哉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雪落的身子微微一侧,隐形兽的铁爪登时直接透过了雪落的左胸骨,但是却偏离了正心的位置,就在它一愣的同时,欲要后退,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猎物已经一转身,肋骨就那么挟著它的左爪,一道紫黑色的光华凭空闪过,“噗”的一声,直接洞穿入它那本来隐形的身子正中,乌黑色的鲜血流出,顿时显露出了身形,隐形兽瞪大著双眼,“嗬嗬”连声,至死也不能相信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实力并不强大的渺小人类,能够看穿它的隐形技能?
正好这时,紫旃丹药既尽,雪落只感觉身浑身一虚,那充满力量的感觉瞬间变作虚弱,整个人向下落去,他猛然抽出宵练剑,落下的瞬间,左手一抓,已经将那黑日幽昙捞在手掌之中,收入了月神之戒,随即,落下的他,以最后一丝内力,开启了紫光护罩,砰的一声,整个人轰然砸地,直接昏迷了过去。
浑身上下的紫光护罩也是一阵乱晃,没有人支撑之后,也随之破灭,消失不见。
那头八阶隐形兽的尸体同样自高崖之上落下,不过它就没有雪落那么幸运了,自数千米的高空落下。直接摔成了一团肉酱,这下就算它本来还没有死,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孤零零地山谷中。自那朵黑日幽昙被摘下,原本那些浓郁的淡粉色瘴气,似乎消散了几分。山谷正中的地面上,一个身著麻衣、头戴白铜面具地青年落在地面之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具死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外面的天空渐渐昏暗,那具倒地不起的年轻身影终于动了一动,后背处,大片大片衣襟都被鲜血所覆盖,就算这个年轻人没死,基本上也是半废地状态了。
片刻之后。那年轻身影缓缓抬起头,伸手在四周摸了片刻,找到一柄紫黑色大剑,随即,他强撑著拄起那把大剑,跄踉著站起了身来,身子一个咧咀,差点摔倒,左胸之上。皮肉翻卷,一个巨大的血洞触目惊心,也亏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深吸了一口凉气,年轻男子一步一停的,终于走出了那粉色瘴气之外。随即。他盘膝坐下,从手从左手戴著的一枚戒指之中。取出一包淡蓝色的药粉,“哗”的一声。直接撕破肩头的衣服,抖抖索索的将那包药粉全部倒在了伤口之上,做这一切的过程之中,每倒下一点药粉,他就忍不住痛嘶一声,不过眼神之中,还是一片地坚毅,还是强咬牙忍住了敷完这些蓝色药粉之后,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登时自皮肤之上生起,让他不由得再吸了一口凉气,右手再次从那枚戒指之中取出一个小玉瓶,从中挑出一层丝丝缕缕状的红色药膏状物品,直接敷在左肩伤口之上,那蓝色药粉伤仿佛是火药一般,让人浑身发烫,而这红色药膏却极是阴凉,让他身心俱是一阵清爽,痛苦的感觉减轻不少。
做完这一切的他,伸手从衣摆之上低头一口咬住左衣角,右手硬生生的撕下一大块布片,然后就一口咬住一头,另一只手在左肩之上包了数圈,最后随意的打了一个结,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包扎平时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此刻在他做来,却仿佛是如同跑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一般,浑身虚脱,汗水淋漓,那份痛苦不是常人所可以忍受的。
随即,虽然直接就想倒地大睡上一觉,可是他却强忍睡意,竟然就在此地打坐了起来,肉眼可见地天地元气疯狂的从四周朝他的身上涌去,一圈淡淡的紫色渐渐浮现,他身上的内伤同样地以极快地速度在恢复著,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两种奇怪的药物还是因为他地紫色内力,终于,整个山谷之中彻底的黑暗了起来,满天洒下一地地清辉,月华照射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竟然如同一幅雕塑。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光重放,这年轻人才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不过依然是虚弱已极,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而且以他左肩之上那种恐怖的伤口,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养,只怕也绝难恢复如初了。
轻轻打开月神之戒,那个年轻人取出一朵墨绿色的大花,入鼻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幽香,中人欲醉,如同古酒,纵使为它受了如此重伤,差点性命不保,可是年轻人的神色却是兴奋的,眼中隐隐带了一股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