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烽端坐在太师椅上,将帽檐刻意拉的很低,窥探着让他觉得异样的拍卖行,至于哪里有问题,纪烽一时还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拍卖行的人,包括那些服务员,脸上都挂着化不开的愁容。
“可把您给盼来了!”纪烽未等多久,议事厅外便响起香尘特有的娇滴滴的声音,酥麻感觉直入骨髓。
说话间,香尘便跨入议事厅,紫色紧身衣裤,秀出让人喷血的身材,前凸后翘,完美至极。而且她今曰,似乎特地披着海水般湛蓝的裘袍,散发着颠倒众生的韵味,不得不说,果然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他呢?是不是不敢见我?”纪烽张望了下香尘的身后,略微有些责备地问道。
“祭司大人,非池山叔叔不敢见您,而是他不能来见您。”香尘明白纪烽话语间的责备意味,当即解释道。
微微皱眉,有些不详之感涌上心头,遂问道:“他怎么了?”
“不清楚!”香尘无奈地摇着头,继续说道,“自从昨曰去了纪家集市后,池山叔叔便卧床不起,而且口吐白沫,总是捂着四床棉被,也还是浑身瑟瑟发抖。昨天到现在,文岗城的大夫都来看过,可全部都束手无策。”
“有这怪事?”纪烽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心头的不安也算得到证实,于是说道,“带我去看看。”
“祭司大人,您这边走!”香尘恭恭敬敬地为纪烽引路。
池山的住处在拍卖行后院的最深处,与拍卖行客房相比,更加的幽静深邃。整个屋子都被茂密的树木遮挡,有流水、有小桥、有花朵、亦有鸟叫……清幽恬静的环境,的确有助于祭司属力的增加。
推开池山的房门,香尘摆出个“请”的姿势,言道:“祭司大人,请!”
池山屋内,素雅普通,与客房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松木做的三脚圆桌上摆着四脚香炉,此刻正点着檀香,袅袅香烟缓缓而动。桌边四张竹制的椅子,其中有一张还坏了一只脚。床,准确地来说,就是个土炕,炕上铺着茅草编制的草席,而草席之上,池山瑟瑟发抖地蜷缩着。
照顾他的侍女,正在为池山盖第五床棉被。
纪烽裹着黑袍轻悄悄地走到池山的床边,当看到池山时,惊讶非常。此刻的池山竟如同死人般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像是在极度严寒的状态下被冻的!
看完池山后,纪烽转头看向香尘,接着使了使眼色,而香尘亦心领神会地看向那些侍女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朝着香尘与纪烽行礼后,便退出房间。
见侍女们退出房间,香尘迫不及待地问道:“祭司大人,池山叔叔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纪烽按照墨沧黎的指示,将身体交给墨沧黎,随后墨沧黎将手掌悬停在池山的眉心上七寸处,接着磅礴的属力自掌心倾泻而出,随后融合成一线,灌入池山的眉心。当然此刻的声音也变成了墨沧黎的声音,“容我看看!”
香尘微微一愣,眉头稍稍皱起,片刻后,又像是释怀似的,双眉松了开来。
气氛在紧张中度过。
由于不清楚池山的状况,而且也不像尸虫般可依循气息探知某些事情,所以墨沧黎只能通过属力去试图沟通池山的精神属力,希望能够看到他出现怪病前的记忆。可就在此时,墨沧黎感觉到一股像是来自地狱般的寒意。
不仅是墨沧黎,就是纪烽也有此恐怖的感觉,仿佛整个身边都围满了冰冷的尸体,它们贪婪地吸食着周围的温度和自身的生气。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心头,而且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出现瑟瑟发抖的状况。
看到纪烽出现如图池山一样的情况,香尘紧张兮兮地在一旁低呼道:“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您怎么了?您……”
砰——
墨沧黎借助香尘的声音,果断地斩断了他与池山的精神链接。猛地睁眼后,墨沧黎愤怒地看着池山言道:“哼。居然养小鬼。”
闻言,香尘顿时凑上去,忧心忡忡地问道:“祭司大人,到底……到底谁养小鬼了?是池山叔叔吗?”
与此同时,竹山的山腰处,炎家的祖坟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那些尚未[***]完全的尸骨竟然慢慢地刨开坟墓,爬了出来。
场面,阴森恐怖,诡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