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香死了、炎聪死了、炎勇失踪了。
炎家昨晚发生的事轰动了整个文岗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等于灭门的惨事,到底是谁做的呢?
炎家身为地方一霸,或许会得罪一些强者,也有可能为炎家招来灭门之祸,但是圣香乃是炎家邀请而来的祭司,在整个灵属大陆,除却那些顶尖的隐世高手外,或许没有人愿意在祭司头上动土,更别说诛杀。
那么到底谁敢向炎家动手呢?
猜测中,当然也将文岗城唯一的灵将,纪皓,作为最佳的怀疑对象,但这样的猜测很快就被否定掉,或许纪皓敢向炎家动手,但纪皓绝对不敢向祭司下手。
如果他敢,那池山又怎么会趾高气扬地生活在文岗城呢?就池山对纪皓的态度,要比圣香差上许多。再者说,圣香也没明目张胆地与纪家为敌,虽然那次让纪家损失惨重的集市飞沙事件,曾将怀疑念头指向圣香,但终究没有实际证据。纪皓身为一族之长,绝对不会如此莽撞的。
很快,怀疑对象被扯向那位隐藏在纪家背后的神秘祭司。
简单分析,能够直接对圣香下杀手的,在文岗城唯有池山和那位神秘祭司,就池山多年的表现来看,基本可以否定他,那么目标自然锁定在神秘祭司身上;再者死去的炎聪,他死前的前一天,可是和纪烽有着直接冲突,而纪烽身为神秘祭司的徒弟,为徒弟报仇,也算是理所应当;最后失踪的炎勇,也曾想对纪烽下杀手,这就更加深那些臆测者的想法。
对,绝对不会错,让炎家一夜回到“jie放前”的——肯定是那位神秘祭司。
纪家议事厅内。
纪皓神情略微紧张地坐在首位,左手边依序坐着六位长老,自从成年礼上,纪鸣杰被废去修为后,大长老可算是安分许多,而向来以大长老马首是瞻的其他长老们,也都偃旗息鼓,安安分分地管理着家族的事情。
当然,所谓的安安分分,也是相对的。
更准确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就连纪家集市飞沙之事,长老们也只是简单地询问几句后,便匆匆地赶回家里。
所以这样的家族会议,在成年礼后,算是第一次开。可就这第一次,纪皓竟表现出紧张的神色,让长老们面面相觑。
“半个小时了!族长把我们几个老骨头叫来,不会就是干坐着吧?”沉寂许久,大长老首先打破了几乎凝固的气氛,语气一如从前,冷漠平淡。
“炎家昨晚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吧?”纪皓端起茶杯,似乎很渴似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略有耳闻!”大长老不苟言笑地说道。
“炎家之事与我们何干?族长把我们叫来,难道是怀疑那凶手是我们六个老家伙?”二长老略带调侃地问道,不过脸上的笑却显得特别阴沉。
“如果六位长老真的是凶手的话,那我们纪家在文岗城早就算是一霸了。哪容得了炎家在此作威作福?”纪皓也不甘示弱地回击着。
“呵呵……族长所言甚是。”二长老尴尬地笑几声,然后在大长老冷厉眼神里,彻底的安静下来。
“族长,有事不妨直说。”大长老倒显得干脆利落。
“炎家出现如此变故,整个炎家都在忙着家族内部的事情,对于集市肯定会疏于管理。我们大可以趁此机会——下毒手。”纪皓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族长准备灭了炎家?”二长老还是忍不住地插话道,似乎还想说,但被大长老的眼神狠狠地瞪回了肚子里。
“二长老想多了!炎家虽遭受大变故,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要想灭了炎家,也必须得付出惨痛代价。”纪皓回答着二长老的问话,随后将眼光看向大长老,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趁机打压炎家集市,先以特别之物将炎家的客户流给吸引过来,再以优惠的租金将炎家集市的商户们吸引过来,等炎家集市彻底落幕时,再将炎家的集市低价收购来。”
沉思许久,大长老不得不承认纪皓的想法很符合现在的时局,而且就纪家利益来看,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想法,只是……
大长老皱眉言道:“只是那特别之物,族长想好是什么了吗?”
“正是因为没有想好,才将六位长老召集来,一起想的。同为纪家的利益,希望六位长老不要有任何偏见,畅所欲言集思广益。”纪皓最担心的就是六位长老,因个人问题,就避而不谈,故而先将话说在前面,以纪家利益为基础,长老们自然没有偏见,毕竟他们也是纪家的人。
纪家好,才能大家好。
“要是能够请得动拍卖行的池山为纪家提取些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什么的,必定可以吸引很多客户流。”思索再三,大长老说出最有效果却又不实际的想法。
对那些想要修为突飞猛进的富商、财主,营养液和灵液是他们最致命的you惑;而那些常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曰子的佣兵们,药液是最佳的东西,当然营养液和灵液,也是他们的必需品。
唯有这三样东西,才能从根本上吸引客户流,而且效果也是最佳的。
只是池山是谁?
他可是金石拍卖行御用祭司,平时请求见个面都难上加难,更何况请他为纪家提取营养液等,而且还不是一瓶两瓶,根本就等若上天,没有丝毫可能。
议事厅内的讨论,被准备过来找纪皓的纪烽听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