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早打扫客房的时候,居然有个乞丐出现在走道上,我当时还责备过他几句,你说说看,他个要饭的怎么要到客饭里来了?我说他是小偷要告诉掌柜的时候,他猛的冲下楼跑出客栈了。”店小二为纪烽诉说着今早遇到的怪事。
“他有回答你什么吗?”纪烽问道。
“一句话都没有,急匆匆地冲出了客栈。”店小二非常的肯定,“当时我看到手里什么也没有,而且衣服破烂的根本藏不了东西,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急匆匆?”
“客官,那乞丐是不是偷了您什么东西?还是什么?需不需要我报告给掌柜的?”店小二最担心的就是惹上麻烦。
“额,不用了。多谢!”纪烽没有在继续深究什么,不用猜,店小二看到的乞丐就是郝大哥,至于郝大哥为什么又换回乞丐的模样,而且是急匆匆地离开客栈,纪烽猜不到,也不愿意去猜,只要郝大哥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结完了账,纪烽也走出了南方客栈。
今天的化北城有些安静,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但是却没有那种吆喝、买卖声,倒是行色匆匆地在赶路。
不用猜,他们定是去看热闹的。
所以纪烽根本不用找路人问些什么,直接跟着人群走就可以,而且还能很大程度地掩盖自己的身份。
“将眼罩拿掉!”墨沧黎提醒着纪烽。
“为什么?”
“独眼,这样明显地特征,你是害怕别人记不住你吗?掩饰身份的最高境界就是大隐隐于市,用最普通的面容去融入人群,才是最好的隐藏,懂?”墨沧黎愤愤地训斥着纪烽。
“喔!”
拿掉眼罩,从整体看上去,纪烽已经完全融入看热闹的路人中,普通的外表在假胡须的掩饰下,更加的不招人目光,乍看上去,根本就是个毫不起眼的路人甲而已,除非严雅盯着纪烽看,否则是绝对不会认识纪烽的。
刚到珍衣坊前,纪烽便看到了此刻与严诺站在一起的哥哥,纪武。
那身威武军装,那挺拔刚毅的身姿,手握宝剑,披风瑟瑟,看上去是如此的霸气。多年未见,哥哥纪武已经是充满了成熟男子的气韵,可是纪烽的脑海里,竟浮现出哥哥纪武与女子接吻时的画面,若非是哥哥纪武,纪烽也不会与纪瑶儿扯上关系,呵呵,从这点上来看,哥哥纪武倒是纪烽的另类“媒人”。
纪烽忍俊不禁。
可接下来严诺的话,却让纪烽再也笑不起来了。
“纪武城主,想我严家在化北城也算是名门望族,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可是竟然有人防火烧掉了珍衣坊,狠狠地在我严家的脸上抽了一嘴巴,这让我严家以后如何在化北城立足呢?我严诺在此恳求纪武城主,尽快将那穷凶极恶之辈绳之于法。”严诺在话语间便将了纪武一军。
“那是……”
未给纪武说话反驳的机会,严诺继续说道:“严家虽然是名门望族,但也是化北城的百姓,纪武城主身为一城之主,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而且我听说,化北城近日流窜了一批恶徒,他们烧杀抢掠,可能珍衣坊就是他们警示化北城的手段,如果纪武城主不能及时将恶徒绳之以法,可能会有更多的人牵扯进来,那样化北城就人心惶惶啦!”
“我……”严诺还想继续说的时候,严雅用手轻轻地打了打严诺,随即到嘴边的话,被严诺生生咽了下去。
“哦?严族长听说?不知道严族长听谁所说?可否将那人交给我,我定会及时将那恶徒绳之于法。还请严族长配合我的工作,唯有官民合作,才能及早破案嘛!”纪武不苟言笑地看着严诺,他当然明白,严诺是在制造舆论压力,逼得纪武不得不全力侦办此案。
“额,我爹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自然会有许多的耳目。而且纪武城主您也明白,耳目这东西如果放出来,是生意人最大的忌讳。作为化北城的城民,我们当然会第一时间将得到的消息反馈给您,就比如说这个消息,如果我们不告诉城主,而那伙歹徒又趁机作乱,岂非让纪武城主陷入被动状态?”严雅口齿伶俐地反驳着纪武的话。
而就在此时,围观人群里,也响起恳求的呼声。
“纪武城主,您要为百姓做主啊!如果真有那帮恶徒在化北城活动,那还怎么让我们生活啊?您身为化北城城主,必须要担负起责任啊!”
“是啊!城主大人,您要及早破案啊!”
一人呼百人呼,一时间整个珍衣坊的门前,响起如惊雷般的呼声,化北城的百姓都在恳求着纪武,逼得纪武唯有努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