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严家水军有些窘相,结结巴巴的不知说啥,颇为尴尬地看向周围的百姓,而百姓在沉寂些许后,终于有人发出了声音,“我们只是希望严家能够代替我们问出最近一个月来,化北城连续发生纵火案的原因。”
闻言,严雅脸色非常得瑟地看向纪武,微笑着问道:“不知纪武城主,对我的身份,是否还有其他的疑惑呢?”
“没有!”纪武话语里满满的全是无奈。
“既然纪武城主没有疑问,那现在就请纪武城主,对这一个月来,连续发生的纵火案,给我们一个交代吧!”严雅言辞凿凿地质问着。
“纵火案?哈哈,这纵火案的始末不是应该你们严家最清楚吗?”纪武表情复杂地看向严雅。
严诺的脸色骤然变冷,拳头悄悄地握起,似是要随时对纪武动手,而严雅只是脸色微变,继而笑着问道:“我怎么听不懂纪武城主的意思呢?”
“那我就在说明白些!这一个月来,费玉会长去严家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可干嘛总是深更半夜去造访呢?”纪武说着郝大哥对自己说的话。
果然此话一出,严雅的脸色瞬间变差,眼角不住地抽搐,像是在思考着更为恶毒的反驳之语,又像是在酝酿着直接掀起与纪武之间的战斗。
“和他废话什么?直接……”严诺撸起衣袖,准备动粗,却被严雅阻止了。
“爹!”
既然纪武提到了祭司工会的费玉会长,严雅便希望以祭司工会的权威,好好地给纪武戴上顶大大的帽子,“纪武城主的话,不仅是在污蔑严家,更是在损害着祭司工会那神圣的地位,难道纪武城主欲与祭司工会为敌吗?”
“不错!难道纪武城主欲与祭司工会为敌吗?”严诺非常满意严雅这顶大帽子,当即又重复一遍。
“恐怕是祭司工会先与城主府为敌的吧?”纪武当即反驳道,“祭司工会身为化北城最神圣而又庄严的地方,却对化北城百姓的疾苦视若无睹。既然知晓纵火案是祭司所为,就应该发挥祭司工会的力量,将那纵火祭司捉拿归案,而非推卸责任给城主府。要知晓,作案的是祭司,城主府纵然再强大,又岂会强大过祭司呢?”
纪武这番言语,直接将祭司工会推至舆论的风尖浪口,自然也换取了不少百姓的丝丝好感,以至于百姓群里冒出几声赞同的话。
“就是!就是!”
趁着这良好的势头,纪武再度将矛头抛向严家,当即质问道:“反观严家,你们又为化北城的百姓做了什么呢?严家自持情报相当及时,可惜纵火祭司屡屡得手,而严家的情报却迟迟没有给出任何的答复,真心怀疑你们是否为化北城百姓谋福利?”
“就是!就是!”
百姓簇拥的苗头开始有所倾斜,不少百姓开始对严家也保持着不善的态度,因为他觉得纪武的分析完全有道理。
“师爷就是纵火凶手,这便是祭司工会给出的最有力的答复。纪武,你最好交出师爷,并交出整个城主府,否则我今日必为百姓除害。”严诺见势头不对,当即怒斥道。
既然已经挑起与纪武之间的战斗,就必须要将战斗继续下去,要在今日将纪武彻彻底底地赶下台,绝不能让纪武有任何反扑的机会。正如费玉说的,只要纪武被赶出化北城,再找个机会做掉纪武,如果帝国问起来,直接给纪武安个罪大恶极的名头,到时候再由祭司工会出面承认,即便帝国怀疑,估计也会选择相信。
“师爷根本就是疯子,如何成为纵火凶手了?”纪武反问道。
“佯装而已!”严雅回应道。
“不交出,就……”
严诺的眼神释放着凶光,今日必须要以最强烈的手段将纪武彻底地打败,而打败纪武最好办法并非杀了他,相反,却是杀了他的臂膀,让纪武再难有反起的余地,唯有在内疚与痛苦中慢慢地折磨。这才是严诺最喜欢看到的,也最能解气的。
“杀!”
刀光漫天剑气纵横,喊杀声瞬间撕破这化北城的宁静。
在严诺的一字“杀”后,严家的守卫顿时间挥舞着刀、枪、剑、戟,毫不客气地冲向围在纪武身边的那些守卫,踢脚、转身、移步、反击,严家守卫的招式圆润简单,可就是城主府的守卫难以捉摸,仅仅数十个来回,便有城主府的守卫被戟刺穿胸膛。
噗嗤!
戟捅破胸膛,鲜血还顺着戟尖流淌,城主府守卫看了看胸膛,再看看被严诺牵制住的纪武,然后对纪武说道:“城主,我是最忠心的守卫。”
“呀啊!”
城主府的守卫猛地挺进身体,戟直接穿过胸膛,而他也瞬间出现在严家守卫的面前,兀地提刀,快速地砍向严家守卫,可惜,严家守卫反应相当迅速,立即转身欲离开,但左手还是被活活地砍断。
荒山外围,古林还是比较的稀疏。
纪烽拉着郝大哥快速地奔跑着,整个人就像鬼魅般闪烁在古林间,可惜,郝大哥却承受不住如此快的速度,渐渐地出现气喘吁吁面色难看的模样,像是——
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