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晋华风起云涌,外地来的强大势力络绎不绝,有些人看不惯我们,刻意出手教训罗伤,此事倒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古风不以为意,他只想寻出让他丢脸的小兔崽子,却没去细想这其中的深意。
“古师弟知道吗?当年那身怀重宝的先罡雷门弟子在丰月城被人发现前,化名就叫做袁宁。”洞虚子意味深长的道。
“竟有此事?”古风长老眉头微皱,“会不会只是巧合,同名同姓之人这世上多得是。何况当初那小鬼在丰月城时据说已经奄奄一息,怎么可能活着回到昊光?”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当年门中曾遣人暗中去了一趟菩提净土,想要找出那小鬼,可是后来音讯全无,带回来的消息是那小鬼根本没有到达那里。”洞虚子缓缓道出隐秘。“当年那寒宵宫的高手似乎篡改了阵纹,因此我们才没能寻到那小鬼。因为这个原因,当时我始终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事后曾经为之推衍数次。”
“结果如何?”古风眉头一扬,对于洞虚子的神算之术他还是很相信的。
“没有结果,我推衍那叫宁渊的小鬼很多次,却始终什么都看不到。他身上必然藏着我们要的东西,那战族大能从大唐带来的至宝红莲,因此才多次蒙蔽了天机。”洞虚子目光变得凝重,“每每我推衍与此人有关的一切,总会觉得内心惶惶不安。而前些天罗伤被人羞辱后我为其卜卦,想要找出那袁宁的位置,却再一次感受到了同样的情绪。”
“宁渊,袁宁,两个不同的人,却给我同样的感觉,若说他们没有什么联系,我实在有些不相信。”洞虚子睿智的双眼眼光不断闪烁,他遥望窗外的天空,又道;“前几天,东方方位有金光异象,自那以后我便惶惶不可终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师兄的直觉向来敏锐,或许我们要加强防备了。”古风静静的听完洞虚子所说的一切,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严肃的道。
“也可能只是我多虑了。近些年来神佛葬地齐聚了太多绝顶人物,令得我心神俱疲,已经不适合在这里指挥全局。”洞虚子摇头轻叹,他自家知道自家事。昊光宗在昊光净土确实是霸主一般的存在,但与来自三大永恒国度以及一些强大净土的门派相比,却还是有所差距。这些年发生过很多事,但大多时候他们却都只能静静旁观,完全无力干涉。例如,得自先罡雷门的古洞地图被菩提净土的禅修夺走,而那王家交与昊光宗的战族大能尸骸,则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强者强行带走,他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越是在晋华呆得久,洞虚子越觉得有心无力。他固然会一些神算之术的皮毛,但与来自世界各处的强者相比,却什么也不是。昊光宗想要吞掉神佛葬地内的宝物已经多年,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洞虚子却越来越觉得那只是异想天开。那葬地水深得很,不是一个边陲净土的霸主就可以独吞的,若他们在这场博弈中没有走好棋,甚至可能会丢掉小命。
“师兄言重了。宗内除了你,没有人更适合在这里主持一切。”古风听闻洞虚子的话内心微微一凛,赶忙宽慰道。别看他平时一脸死板,对人冷淡,但对于这位能够预知祸福的师兄,却一直抱着一颗敬仰之心。这份敬仰,门中除了宗主,没有人能够与其相比。
“我有自知之明,再过一段时间,我便会向宗主请命,让他派遣其他长老过来。而我则打算云游三大永恒国度一趟,看能不能在心境上有所突破。”洞虚子语气坚决,显然早已经过深思熟虑。古风见此,默然没有反对,他很了解他的这位师兄,一旦他做出了决定,便不会再轻易改变,哪怕宗主下了命令。
“那师兄的预感如何处理,我们需不需要向宗门传达信息,让他们多派人手前来。”古风思忖道。
“不用了,恐怕以这个理由让他们派兵,有人会取笑我越老越胆小。”洞虚子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做半点准备?师兄的预感向来不会有错,以往有好几次都是因为预感我们才逃过必死之劫。”古风皱起眉头,显然不愿意无所作为,静等事情发生。“严鸣师弟已经游历归来,今天下午便会到达影王城。我已经告诉他此事,他说神佛葬地乃他最早发现,与他渊源深厚,他愿意留下来协助坐镇这里。有他在,合我们四人之力,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了。”洞虚子微微一笑,手指轻抚胡子,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严师弟吗?有他在,确实让人安心不少。原来师兄早已有了自己的安排,刚刚倒是我多虑了。”古风听闻,脸色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