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宁渊,参见掌门和诸位长老。”宁渊拱手行礼,举止落落大方,谦逊有礼。
“宁渊你客气了。”掌门细细的观察着宁渊,一直到现在,左横羽玉简中传来的信息仍是令得他将信将疑,满是疑惑。宁渊如今的实力可与大秦三皇子争锋,这件事让得他震撼莫名,也是因为对方的修为到达了这等境界,他才会以如此大礼相迎。否则仅凭辈分,他做这样的事情是十分不妥的。本来他还有些担心宁渊年少得志,会一身骄矜狂傲之气,但此刻见到他发现他温文尔雅,并不自负,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乃宗门之福啊。
与掌门和几位长老寒暄了几句,宁渊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昔日熟悉的多张面孔。
“范师兄,多年未见,好生想念啊。”宁渊看向范衡,心里一阵亲切感油然而生。多年不见,范衡已变得成熟稳重,不过他似乎继承了自家师尊的性格,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冷漠。
“宁师弟,我就知道你死不了。”范衡笑了,眼神中有浓浓的喜意。原本冷漠的他,此时竟变得平易近人,让得一旁许多新晋的弟子十分错愕,全然没想到范衡师兄也有如此热情的一面。
宁渊上前拥抱了范衡,范衡师兄和他同一个师尊,昔日更是对他颇为照顾。对于宁渊而言,比起左横羽,他和范衡师兄的感情要深厚得多。
“宁师兄,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范衡旁边一个温文儒雅的文士笑着道。宁渊看了对方一眼,很快认出对方的身份。李敏浩,当初与他一同成为内门弟子的师兄弟,曾在藏经阁中得到雷法六绝之一的虹光雷遁术,后来更是曾主动邀请自己一战。
多年不见,这李敏浩也已经修炼到了冶兵境,资质在先罡雷门的诸多弟子中绝对是上乘。
“李师兄,我怎么会忘记呢?”宁渊笑着和对方问好,对方入门比自己要早,称呼一声师兄并不为过。
和以往认识的师兄弟们都寒暄了几句,宁渊往人群中扫了一眼,最终有些迟疑的问向范衡。“范师兄,师尊在哪?为何没有见到?”
范衡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一时没有回答,还是掌门李槐笑了笑,向宁渊解释道。“宁渊,你师尊已经得知了在咸阳发生的所有事情,今日我召集诸位长老弟子欢迎于你,他心有不喜,认为这会让你产生骄矜之气,于未来的修为不利。所以……”
宁渊没有听完,就明白了掌门的意思。他的师尊钟岳离的性格他十分清楚,脾气可以说是又臭又硬,看起来有些冷漠不近人情。他见掌门劳师动众的欢迎宁渊,不想宁渊因此而自负,所以特意不来见面。同时,他这师尊向来好面子,哪有师傅出来迎接弟子的道理?他要想见师尊,恐怕还得亲自走一趟。
“敢问掌门,我师尊现在何处?”宁渊笑着道,多年不见,他的师尊性格真是丝毫未变。这样也好,自己确实是欠缺考虑了,为人弟子,本应亲自上门拜见。
“难得你念念不忘你师尊,他知道的话必然十分欣喜。我这就为你带路,那家伙听到横羽的传讯雷球,恐怕早就坐不住了,偏偏硬要摆架子。”李槐摇了摇头,亲自为宁渊带路,众人让开来,一路破空前往钟岳离所居的山峰。
钟岳离如今居住的山峰与昔日的抱剑峰相差甚大,抱剑峰寸草不生,怪石嶙峋,而现在的这山峰却郁郁葱葱,风景秀丽。唯一相同的,宁渊在这座山峰的地底感受到了不弱的地火波动,可以为钟岳离炼器提供动力,算是一处不错的居所。
“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相聚了,今晚在主峰上将大摆筵席,届时你我再来畅饮一番。”来到峰顶的炼器室外,掌门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留下宁渊一人。
宁渊一个人步入炼器室,踩过粗糙的石头地面,心里难得的有些紧张起来。这些年里他终日处于危险之中,早已练得一身处变不惊的功力,然而此刻要见昔日的恩师,却还是像初入修者界的少年一般。
砰!砰!砰!
打铁声从一处炼器室中传来,声音忽重忽轻,似乎道出了正在锻器的人的心境。
宁渊深吸一口气, 走过拐角,一身穿朴素灰衣,满头白发的老者映入眼帘。老者面容冷峻,身子骨已经不复以往挺拔如松,显得有些佝偻。宁渊刚走进来,他就转过了头,两人四目相对。“不孝弟子宁渊,拜见师尊!”宁渊心情十分激动,直接走到钟岳离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