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周宇都合计好了,就用本家的八叔周定山。话说周定山当兵那会儿是部队里的汽车兵,甭说大货,听说就是坦克也开得溜溜的。
因为要在今夜两点多钟发车,于是周定邦让村民们把已经烘干好的红景天开始往大货上搬,不算仓库里的存货,光是场院上的红景天就装了多半车,根据账面记载,周宇知道这些红景天总共是五千六百多斤。
装完车后周定邦偷偷把周宇拽到一边激动地问道:“二狗子,你看这半车红景天能卖多少钱?”
周宇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三叔,你自己算算不就知道了?这还用问我?”
“不是,三叔刚才大致算了一遍,但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你再给我算算。”
于是周宇扒拉着手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半车是五千多斤。一斤按三十元计算大概十六万多一点不到十七万吧?”
“多少?十七~~万?”
就听“扑通”一声,周定邦腿儿一松一下子没坚持住坐了个腚墩儿。
周宇吓得赶紧上前要把他拉起来,谁知道周定邦摆了摆手就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大声地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呐,仿佛要把几十年的抑郁全都哭出来似的。
大伙儿听到支书在嚎啕大哭全都围了过来,由于刚才只有二狗子在他身边,于是纷纷询问二狗子这是咋回事儿。周宇就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唉,你们都别过去,支书这些年不容易啊,一边得为周家村的发展殚精竭虑,另一边还要照顾好军烈属五保户,他心里苦啊!现在咱村终于也能像模像样地搞些副业了,他这是心里高兴,行了,今天就让他哭个够吧。”张会计眼泪含眼圈地说道。
最后还是周宇和周虎过去把周定邦扶了起来。
这位村支书把最后的一滴眼泪抹干净后对着在场的人瞪着眼睛说道:“大伙儿听好了啊,今天这事儿你们就当没看见,要是谁出去乱说就不够意思了啊。话说我他娘的这辈子还没怎么哭过呢!”
众人咯咯直笑,这个村支书太可爱了,都这会儿了还顾及面子问题,早干啥去了?
由于明天就要进城卖货,再说这几天大伙儿大干猛干也着实累得够呛,于是四点多钟的时候就收工了。
场院这里收工后周定邦又领着大伙儿到了村仓库把剩下的红景天全部装上了货车,这回可是把大货车塞得满满的。但是仓库里还是剩下了二十多袋没装下,只能留着装到周宇的轻卡上了。
就在众人已经收拾东西稀稀拉拉地往家走时,队伍后头的大奎忽然跑了回来对周定邦说道:“三哥,这些货明天啥时候送?用不用我们过来看看有啥忙可帮的?”
周定邦哈哈一笑,“大奎,你帮啥帮?人家买家要求在明天六点前把这些红景天送到县城,你也知道咱村到镇里的那条破道不好走,所以二狗子刚才和我说下半夜两点就得搁村里出发。这次就我和张会计还有二狗子三驴子一起去,对了还有你定山哥当大货的司机。
这些人就已经不少了,再说现在已经把货装上车了,还真就不用你忙啥忙,你就在家安心的睡觉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大奎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改的说道:“三哥,村里到镇里的这二十几里山路可是不好走啊,而且这还是在夜里行车,容易出事儿啊。”
“那有啥法子?咱们祖祖辈辈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你放心,你定山哥还有我们家三驴子都经常开车走这条路,应该不会有啥毛病,唉,老天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