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海成站在门口,他是再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尤其是看了看手上这俩包。
这些年早习惯了,自从丢过几回钱,轻易就不将皮包给别人,更是习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人呐,兜里得有钱。
所以,他刚才匆忙跑出来时,下意识的一走一带,就将包给捋出来,结果掠多了,给江源芳的皮包也顺便拽出来了。
这怎么整呢?
龚海成就开始琢磨上了。
敲门再进去?
不行,本来就蠢蠢欲动。
刚给人欺负了,小芳要是甩手就给他两个大耳光,他指定得哄,得说是我不正经我错了啥了。
这一哄一哭间,万一有点肢体接触,那可就保不准了。
毕竟都尝过那事的滋味,谁也不再是当年只知道傻呵呵偷瞅的年纪,敢真刀真枪干,这喝点酒,它躁动啊。
要是万一没打他呢?
没打更不行。
没打是不是暗示允许?能再进一步欺负欺负了?
那喝的一张小脸粉扑的,那小嘴长的,可比他这大嘴叉子长的好看多了。
一瞅那张脸就能想起小芳梳个大高辫子,小嘴吧吧特能说,她在班级人缘可好了,挺傲的那种。
当年挺傲,现在再被他这强吻给吓的,要是光嘎嘣嘴说不出啥话,就那小模样得多那啥……
哎呀,快算了吧,龚海成使劲搓了下脸。
他直觉自己不会是啥圣人,毕竟这辈子也没当过啥好人,三六九等朋友都有,就讲究个你对我够意思,我对你绝对仗义,没啥太高级的是非观,还是别挑战自己。
他转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就觉得此时还是别见面最保险,这道门就当是国境三八线吧,过杠容易当土匪。
什么有丈夫有孩子是谁媳妇啥的,他睡了就是他的,抢也得抢来。
而隔着一道门的江源芳,她是翘脚趴在门上,从门眼里偷摸往外望。
等看到龚海成走了,她摸着心口的位置,松开翘起的脚尖,还长呼一口气,随后想了想,又哭了。
这回不是哭丈夫不是人了,而是哭:完啦,让人欺负了,还谁也不能告诉,连哥哥都不能让出头做主。
江源芳边把自己脱溜光,边用宾馆的小香皂洗上了衣裳,又刷牙,洗澡,脑子始终迷迷糊糊的,直折腾累了,才趴床上一歪头就睡了,她很希望,一觉过后,失忆才好。
这漫长的一天,这面消停了,江男却得大半夜下楼接人。
在孙丽眼中,刘澈的忽然到来,就跟演电视剧似的,还得是五阿哥那种级别,骑着高头大马,可帅可帅呢。
只看银色别克驶来,车还没近前,刘澈就将胳膊伸出去冲江男挥了挥手,随后一边打着方向盘倒车,一边探头冲江男笑了笑问道:“困没困?”
江男还没等回答呢,孙丽站在一边就低头偷摸笑了。
心想:看看,不知道的以为她现在穿隐身衣呢,那男孩子眼里只有妹妹。
江男说:“我没困啊,我就是纳闷你怎么说来就来了。”
“离的近。”刘澈边说边甩上车门。
江男歪头道:“近啥啊,近也挡不住……”没等说完,就感觉表姐拽了拽她衣服。
江男以为是在提醒要给介绍一下,她就介绍上了。
其实孙丽是想吐槽妹妹:你犟近不近来不来的问题干嘛?有毛病是怎么着,他要是想见你,住南极也能来,他要是没那心,就住咱家旁边也白搭,喜欢你呗,想要跟处对象呗,在对你示好呗,大半夜竟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