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显化,龙气大作!
陶先知和陈麟一同显化了龙气加持,第一次做官的他们,竟然通体冒起了恢弘的气势,这才是真正的官威!
“好好好!老夫早就是六胆举人了,这第七颗文胆就是不敢凝聚!如今成了从五品官员,儒道修行之路再次通达,老夫感激涕零!”
陶先知哈哈大笑,两行老泪滚滚而下。
陈麟则是意气风发,青年先前的骄横,蓦然多了厚重底气!
他大笑道:“陶世伯,您是才气不够精纯,如今有了龙气加持,七胆举人文位自然是水到渠成。对了,您可别忘了朝廷书库,按照从五品的级别,您可以得到朝廷的书籍俸禄,第八座文山也有足够的学识补充了……
世伯勤修苦读上百年,如今补足缺口,定然会一日千里!”
“陈大人,承您吉言!”
陶先知对陈麟这样的后辈竟然十分恭敬,朗然赞道:“陈大人才是厉害,不过双十华年就是从五品官员,将来跟随宝二爷,定然是一时龙凤!老夫已然年迈,想想佥事指挥使就好了,您可是风华正茂,将来二品、一品,甚至那朝堂之上的大能席位,宝二爷也不会吝啬!”
“不敢想不敢想!可是,陶世伯!麟儿只是想上一想,就觉得天地间如同百花齐放,有那万种芬芳……
麟儿先前只觉得自己有望成就进士文位,对于品级大员和更高的文位,那是想都不敢想上一次啊!”
两人一唱一和,让得天地充满欢歌。
而那些世家的家主、家老,全都通红了眼眶,充血了眼球……
他们的目光一片火热,想要骂上几句,声音却极为细小。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诸位,咱们走吧,不要看他们嘚瑟!”
“是啊,走走走,他们跟着贾宝玉也就能猖狂一时,却是误了一世。”
“带领族人离开,我等,必须坚定长远眼光……”
车马飞快的散去了,只剩下巍峨的府衙,还有台阶上龙气缠绕的两人。
陶先知呵呵一笑,伸出手,陈麟就把手臂搭了过去。两人挽臂而行,共同去了世家陶府。
而在整座金陵城的范围,好些世家的书香大宅喧闹了一阵,就有诡秘的身影,向着陶府悄悄而去……
…
刑部尚书南宫星辰的府邸,百花齐芬、烟波雅落、大袖飘飒……
数百官员在南宫府邸的大厅前显化身形,都是脸色沉肃,按照官员品级,依次在大厅的两排铁椅上落座。
“诱之以利,压之以威,陛下帮贾宝玉烧出了第一把大火,贾宝玉也是厉害,把这种手段用绝,用了个彻底!”
“不是用绝了手段,而是用妙了!
贾宝玉知道自己不了解金陵城的具体情况,他有再多案卷,也比不上陶先知和陈麟这两个地头蛇。好了好了,如今他什么都不用做,陶先知和陈麟就会帮他彻底做好。”
“做不好也没关系,他有夺官之权,最后还不是他说了算?我就讲过,为了咱们法道计,必须压他几年!”
官员们压着火气议论,坐在最上首的南宫星辰,脸色就越发难看。
他冷哼道:“压?怎么压?陛下让我们跪了足足一年,一年啊!只是一年时光,贾宝玉就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新建衙门没关系,可是这衙门的级别未免太高,会有多少从三品、四品、从四品,乃至正五品进入朝堂?这些以后,都会是贾宝玉的人!”
“霍乱法道,就是霍乱朝纲!”
“胡鹰大人呢?他是什么意见?只要他点头,我东方龙城就算招惹神魔之障,也要亲自出手!我堂堂封号进士暗杀于他,他活不下去!”
下方的官员暴怒起来,为法道计,甚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亲自出手灭杀宝玉。
可是此时,南宫星辰哼了一声,周遭所有光线全部消泯,整座厅堂陷入漆黑幽暗,仿佛万物不存!
漆黑只出现了一瞬,再次明亮起来的时候,众位朝堂大员全都闭上了嘴巴。
他们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黑青如铁……
南宫星辰冷笑道:“说话给本官小心一点,本官和八大家的家主、家老刚从养心殿那边回来,可不想继续跪下去。”
他想了想,低声道:“胡鹰大人被耳中小人纠缠,如今陷入神魔之障,分不得心,我法道儒家也就等于失去了陛下近人的靠山……不过无妨,刚才,嗯,龙城兄,贾宝玉虽然颇有能耐,但也不值得一个封号进士。您的话,过了。”
“一点也不过分!”
东方龙城看起来是个凌厉的青年模样,在这些官员中,他也比较年轻,不过四十余岁。
他冷笑道:“二十年前,王道儒家也以为我东方龙城只是一介小儿,然而时至今日,我东方龙城已经是三品大员,封号进士!贾宝玉虽然年幼,尚未长成,但是其资质、潜力,更甚我东方龙城十倍有余!
为法道计,我愿意亲自出手,随后自缚于陛下面前……
以我之血,平息天子雷霆之怒!以我头颅,平息大周内乱之患!我东方龙城的脑袋,值得这个价码!”
他大笑着站了起来,长袖飘飒中,荡起锐气千条,压抑中也有利波百丈!
五品官员沉默、四品官员沉默、三品大员沉默,就连南宫星辰这等正二品尚书,也只是张了张嘴,就狠狠的点了点头……
“如此,十年之内,东方世家占据我等三成修行资源,谁有异议?”
“附议!”
“附议!”
“附议!”
…………
所以人都是点头,可是突然间,一声慵懒的讥笑,在南宫星辰的背后响起。
“本爵爷觉得,英哥儿会有异议呢……”
任帘雪白、纤细的手掌轻轻的落在了南宫星辰的肩膀上,周身环绕的白鹤飘带点缀各色宝石,映衬烛火大光。
“有我之能,天下无光!”
南宫星辰周身盘绕无上的进士道理,想要反抗,他的道理,却在任帘细嫩的手掌下寸寸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