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的姑娘叫路云菲,猛地一听这话,有些怔愣,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怎么敢把这话当面说出来,顿时瞪着溜圆的眼睛怒道:“你这是以权压人了?你不让我们搜说明你心虚罢了,还敢仗势欺人。”
这话明显带了挑唆的味道,似乎在激起大家同仇敌忾的情绪,但可惜她小看了各个世家的教养和底蕴,很多女孩子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真正去参与的却没几个,能来这地方的都不是傻瓜。
不少姑娘们已经不留痕迹的后退一步,开什么玩笑,他路家可以不在乎打王金锏,我们可是在乎的,那是先帝御赐的,连皇帝都要给杨岚三分面子,不敢彻底打压的人,我们不过是个女孩子,惹不起的。
子晴一向是家里最得宠的,虽说沉稳谨慎,可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当下冲她笑了笑,“你要认为我仗势欺人也是可以的,搜可以,但我有话放在前头,何姑姑,搜不出来该如何,总要给我个交代,不能平白无故让我受辱吧?”她目光凌然的望着掌事何姑姑。
何姑姑沉思后说道:“若搜不出来就证明东西不是你拿的,路云菲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道歉,否则我将上报皇后娘娘或是太后娘娘,让她们二位主子给你们断个公平,你们觉得如何?”
这番话谁都不偏向,还是比较公正的,搜的出来那就怪子晴自己不谨慎了,搜不出来就是路云菲活该。不管怎么做她都立于不败之地,都能抽身而退。顶多是责罚一下罢了,但路家和容家哪个都不得罪。
不得不说宫里存活下来的才是人精子,这些小屁孩根本不是对手,能做的就是谨言慎行罢了。
子晴知道能让何姑姑做到这份上,也是母亲那根杀手锏起的重大作用,已经很不错了,因此点点头,“好。我就给何姑姑一个面子,也证明我的清白,我容家还不屑偷你一个耳坠子,我手上这个可是孝仁太皇太后的御赐给我母亲的镯子,是当年太皇太后的定亲礼,你那一个坠子还不值得我偷。”说完这些让开了房屋道路。让众人进入。
同时她的丫鬟用脚一勾搬了个椅子在手里轻轻一转送到子晴身后,轻笑道:“主子您坐着看。”
这一手也暴漏了她会武的事实,也是提醒众人谁敢偷偷放点多余的东西进去,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有些犹豫了,这是容家和路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相干,凭什么拉我们做炮灰。有一些女孩子直接站到了门外去,并声明,“我没丢东西,就在屋子外头看好了,权当做个人证了。”并标明了立场,我两不相帮,给自己也留了后路。
有一些聪明的姑娘赶紧随大流。跟着一起站到门外去了,反倒不进屋了。开玩笑进去若屋里真搜出什么东西来,反咬一口还说不清了,你们两家的事和我们有啥相干的,我们才不要进去趟浑水呢。
只有紧跟路家脚步的几个姑娘,巴结路云菲,进了房屋,私下搜索。
子晴的丫鬟冷冷的开口,“我不希望有人故意破坏我家小姐的东西,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这个门。”她扬起手将手里的茶杯慢慢地碾成粉末,扬了扬下巴示威的看着众人。
事关小姐名声,有些事也顾不得了,张扬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小姐没事,主子一定会拼力保全她的。
不少人看到这个场景,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并没有见过太多世面,这下明显有些胆怯了,只是大概搜了搜,衣服翻的乱糟糟的,东西全都扒了出来,但什么也没找到。
“怎么可能呢。”路云妃在床底找了好几遍,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一时情急呢喃出来了。
子晴冷哼一声,提醒何姑姑,差不多了吧,难不成你们要找到天黑去么。
何姑姑立即会意,“路云菲你找到了么?若是还没有找到需不要我帮你找啊?总要给大家一个准话吧,郡主的金锏我可是得罪不起的。”她再一次冷漠提醒,心里则冷笑,真是个笨猪,就这样的进宫来绑十个也不够送死的,真不知道路家是怎么想的。
路云菲无论怎么都找不到东西,不禁挫败的咬着唇站在那里,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子晴。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高声喊道:“这是谁的耳环,是不是小主要找的东西?”
众人纷纷跑出去看,一看果然如此,就是路云菲前两天一个劲跟他们炫耀的耳坠子。
其中有人就说话了,“原来是丢在外边了,那怎么还冤枉人呢,这岂是能随便诬陷人的事,真是还拉着我们一起出丑。”
“就是啊,不知道郡主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怪罪我们啊,我记得子晴好像是县主吧,这路云菲是怎么回事啊?”有个姑娘很不屑的看着路云菲,手段这么拙劣,还敢拿出来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