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娄无相重重一点头。
“不可!”但就在这时,娄无忧却如风一般自外而来,转眼就冲入了大殿,眼中放射出一道道寒光,令众臣不寒而栗。
甚至连龙椅御座之上的娄无相,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皇弟来去如风,好快的速度。”他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柳原杰遇害之事已经查清了?”
“这等事,交给主管帝都刑务的官员便可。”娄无忧声音冰冷,显然是强压着怒气。“圣上,我听说您刚刚将两位大臣入狱?”
“不错。”娄无相点头,但语气中明显底气不足。“有大臣上奏了他们的劣迹,我自然要着刑部查清。”
“圣上放心,我定会督促他们办好此事。”娄无忧一点头,转向了叶青枫。“叶侯爷,恭喜啊!”
“多谢王爷。”叶青枫微微一礼。
“平元侯一上任便想有所建树,这可以理解,但却不能以国家前途为自己牟利。”娄无忧冷冷说道。
“何以见得?”叶青枫一步不让。
“元应境内,多草原,地形全不似飞冥,飞冥将士驻扎元应,水土不服,地形不熟,也只能祸居于城池之中,不敢轻易外出。”娄无忧说,“如此,广袤土地却并不能为我所用,于国无利;士兵仅能坐等元应骑兵来攻,于军无利。况且,三镇防线一成,我国必将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供应其各类物资,却将使国力日弱。”
“我却以为不然。”叶青枫摇头,“三镇防线处虽然亦是草原,但地形环境接近于飞冥北疆,我军驻守年余,却未见有哪位战士水土不服;我飞冥军驻守三镇防线,于眼下而言,可保边境百姓不受元应铁骑骚扰,于民有利,于将来而方,可成为长驱直入元应的第一要塞,若元应胆敢一直与我飞冥为敌,我军大可自此出发,直捣其王城,到时开疆拓土,于国有利;占据三镇防线后,我边境居民可向北迁移,擅长放牧者可大量畜养畜牧,建立马场,一来可资助军队战马,二来可为边境及三镇防线提供充足肉食供应,却根本不会消耗国力,反于强国有利。”
一番话出口,娄无相与保皇派一众人不由都点起头来,暗中称赞。
“大谬,大谬!”此时,娄无忧身后一位大臣急忙站了起来,“飞冥与元应世代交好,虽然偶有小摩擦,但无伤大雅。如今你占了元应三镇,却使两国结成了死仇,这才是让万民落入苦海的大罪啊!”
“笑话!”叶青枫义正辞严,“元应仗着以游牧为主业,城镇稀少,而且重镇远离我飞冥边境,又有草原险地掩护,我军无法深入攻取其重镇,而屡次进犯我边疆。历年来有多少城池被元应骑兵洗劫?有多少百姓被元应掳掠?这些你都视如不见,却说什么世代交好?其言当诛!”
那大臣吓得一哆嗦,却接不上话来。
又一大臣立时站出:“不错,元应与我国在边境上确实有摩擦,但元应杀我百姓,我军也斩了元应战士,却是个僵持之局。如今你占了元应三镇,却是打破了僵尸,使得元应有了借口大举进攻我飞冥,你是千古罪人!”
“我只问一句——是何人发起远征?”叶青枫看着那大臣,淡淡而笑。
“这……”那大臣怔在原地,望着娄无忧一阵哆嗦。
而保皇一派的群臣却不由笑了起来——这一场远征,正是娄无忧提议发起的。
“自然是怀武王。”又一娄无忧系大臣站了出来解围,“但王爷的意思是讨伐元应,小惩大戒,令其不敢再骚扰我边境,却不是要占领元应重镇!”
“你这么说话,却似放屁。”叶青枫笑了。
“无礼!”那大臣气得直跳脚,“叶青枫,你……”
“我乃堂堂平元侯,是你能直呼姓名的吗?”叶青枫目光一寒,立时一股气浪扑面而去,惊得那大臣连退了两步。
“平元侯,你要干什么?”娄无忧目光一寒,澎湃气浪涌动之间,整个大殿似乎都跟着晃了晃,群臣无不失色。
“我是替王爷教训此官。”叶青枫却是面无惧色,从容而语。“他竟然敢污蔑王爷与元应私通,依本侯看,其罪当诛!”
“胡说,一派胡言!”那大臣吓得叫了起来。
“难道不是?”叶青枫冷笑,“二十万大军远征异域,却不准开疆拓土,又不能建立防线抵御元敌再次入分,那么是去干什么?劳师远征,战而不得利,那便是空耗国家的人力、物力,说得轻了是愚蠢无能,说得重了,便是故意消耗国力,弱己强敌!你说王爷派二十万大军远征元应,却既不是为了攻占元应重镇,又不为建立防线防止日后元应再犯,若不是在指王爷愚蠢透顶,便是暗指王爷私通元应!”
“不,不是这个意思!”那大臣吓得连连摆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叶青枫步步紧逼。
那大臣汗如雨下,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