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威严,令众人颤抖不已,一个个掌门与门主艰难地举起了手,终于重新发誓。
这一次,叶青枫却未见到一个言语虚伪者,于是缓缓点头:“你们可以走了,但要记得今日誓言。谁若是忘了,我这把刀随时都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一众人如蒙大赦一般,匆匆地向外奔去。
“你也想走?”突然间,叶青枫身形一动,挡在一人面前,那人目视叶青枫,面如土色,颤声问:“你怎么看破我的?”
卫薇儿等人望向那人,却没人认得他,不由觉得奇怪。叶青枫却是冷笑一声,六极战刀刀光一闪间,那人的脸皮却被挑开,分成两片掉在地上。
却原来是一张皮面具。
那面具掉落之后,立时露出一张相貌平平的脸来,卫薇儿却是眼睛一亮:“遗剑门的刺客!好你个可恶的家伙!”
“能否饶我一命?”那人正是伍剑凌,此时面对六极战刀,他全身颤抖,低声求饶。“我也不过是受好友战雄关之托,才……才会向您下手的。”
“告诉我,你用何法术,才能将利剑藏于画中杀人?”叶青枫冷冷相问。
“那是我祖上传下的一门秘术,再配合秘传法器,才能做到。”伍剑凌一边擦汗一边说。“此术在我家也失传了几代,还是我幸运地发现了埋于宅下的秘本,才重修此术。”
“是什么法器?”叶青枫问。说话之间,却突然挥手一刀,一个正向门外匆匆而去的身影便摇晃一下,痛苦地转过身,伸手指向他。
那人,却正是战雄关之子战军,此时竟然混在人群中想逃走,却被叶青枫发现。
他未及说出半个字,便直接摔倒在地,鲜血自颈间迸流而出。其余人见了,吓得面无人色,急忙以更快的速度逃走。
伍剑凌惊恐地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包,打开后,里面却全是绘画应用之物。他取出一支竹笔来,双手捧着递给叶青枫,讨好地说:“这便是我家祖传的法器,只要用它配合秘法,再以超凡画技辅助,便将将实物绘成画中图,而又可按自己心意,在定好的条件之下突然发威,将目标击杀。”
“原来如此。”叶青枫一点头。“那秘法何在?”
“也在这里。”伍剑凌在叶青枫面前不敢撒谎,急忙自怀中又取出一个秘本,递给叶青枫。
叶青枫接了过来,看也不看,手上火劲缭乱,立时将那秘本点燃,片刻间就将之烧成了灰烬。
“啊!”伍剑凌心疼地叫了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
“为何烧了?”卫薇儿疾步而来,惊讶地问。
“留着也是祸害。”叶青枫说着,将那竹笔抛了起来,六极战刀连挥之际,将之斩成无数断,掉落一地,成了废物。
伍剑凌心疼得几乎要哭出声来,但却强自忍住。
“不要难过了。”叶青枫一笑,“以这两样身外之物,换得你自己一条性命,难道不值吗?”
“你是说……”伍剑凌惊讶地看着叶青枫,嘴唇不由颤抖起来。“你不杀我?”
“走吧。”叶青枫一挥手。
“你真放我走?”伍剑凌仍不敢相信。
“青枫哥,他可是差一点害了你的人啊!”卫薇儿也十分不解。
“我倒未听闻他还做过什么恶事。”叶青枫说,“他来杀我,却是因与战雄关的情谊,倒也可以原谅。况且,他那一手画技真是鬼斧神工,若将他杀了,此技怕就要失传,却于世人无益。他方才说到秘术与法器之时,并无虚假,失了这法器,他确实已经再无法施展那秘术,留他一条生路,也害不了人。而战家父子却不同,他们为害我,竟然勾结元应人,是叛国之贼,必杀之!”
说着,目光盯住伍剑凌,厉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伍剑凌!”伍剑凌得知自己有生的希望,不由激动地说。
“我记下了。”叶青枫点头,“回去后立即解散遗剑门,今后你便以这画技为世间增添美景,却再不可随意害人,否则被我知道,定叫你生不如死!”
“是、是!”伍剑凌急忙点头。
“去吧。”叶青枫一挥手,伍剑凌立时飞奔而去,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叫了一声:“平元王放心,在下今后必然洗心革面,再不敢为恶了!”
“就你那本事,没了秘术与法器,你想为恶也难。”卫薇儿望着他的背影哼了声,颇为不屑。
“峦燕儿,该是我们算算账的时候了吧?”易海峰此时盯住被娄尊玄推倒一旁,正自悲苦的峦燕儿,缓步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