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晓婷拽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洪,一瞬间,便隐没在大院东边的树林里了。
那人身上还在流血,亓晓婷把他放到地上,赶紧施救。
“是干什么的?”李洪问。
亓晓婷:“不知道。先救人。你给我看着后面,别让追来的人接近。”
亓晓婷祭出夜明珠,给那人检查了一下伤口。
咬的很严重: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面目来了。脖子里有个大窟窿,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上、下身衣都被撕破,胳膊上、腿上、胸膛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咬伤,露着鲜红的肉丝子。
再看来时的路上,血滴一滴接一滴,把什么都告诉给后面的人了。
亓晓婷赶紧喂了他一手捻葫芦龙涎草药水,又在伤口处都抹了一遍。
见后面没有动静,亓晓婷又忙闪进空间,拿出一块油布把那人抱起来,然后抱起,让李洪拽着她的衣服,很快回到了住处。
还好,由于有油布包裹,地上并没有留下血迹。
娇娜还没睡着,见二人抱回个血人来,撇撇嘴,翻着白眼儿说:“我就知道,你们出去一定碰不见好事。”
亓晓婷:“娇娜,别这样说。我把你送进空间里,你去找两身农民的衣服给他换。”
娇娜却问道:“你们不出去啦?”
李洪:“不能再去了,这一来,支福禄一定有了防备。”
亓晓婷:“那院子忒大,狗又撒着,去了也无从查起。”
娇娜一喜:“准九婶娘,干脆咱俩一块进空间。找着衣服你拿出来,我就不出来了。这里土炕太硬,温度也不如空间里高,我还真住不惯!”
亓晓婷笑笑,无奈地说:“娇娜,我看你今晚上住在外面吧,还不知有什么事哩,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
娇娜两眼一白拉:“有事再去空间叫我不就得了!我懒得管你们凡人的事。”
亓晓婷只好把她送进空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一身农民服装。
经过这一折腾,那人已经昏迷过去。李洪给他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换上亓晓婷拿出的农民服装。亓晓婷又往他的伤口上擦了一遍龙涎草药水,才掐人中把他弄醒。
又喂了一手捻葫芦药水后,那人神智已经清晰,亓晓婷便询问起他的情况来。
那人知道自己今晚难逃黑狗的厉嘴。现在活着在这里,是这两个人救了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对亓晓婷的提问,尽自己所知道的,有问必答。
三个人你言我语,有答有问地说了多半个小时,亓晓婷总算把事情了解清楚了。
原来,这人姓裴,名占秋,今年二十一岁。是距离支家大院十来里远的裴家村人。
裴占秋一年前结婚,妻子顾红娥今年十八岁,端庄贤淑,人又漂亮,是当弯儿里数的着的好媳妇。
三个月前,顾红娥忽然得了一种怪病:日见消瘦,没力气,干一点儿活儿就心慌气短。听说这里的大夫医术高,便投奔了来。
来了两趟,吃了几付中草药后,顾红娥的病有了很大起色,面色红润起来,下地干活、做家务,也不再喊累了。
然而,身体好了,精神却出了毛病:一睡着就做梦。
有时从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淋漓。问她,她说做噩梦了,有人要杀她。
有时又“格格”笑出声来。“支大夫”“支大夫”地叫个不停。弄醒了她,她只说做梦了,却不说梦的内容。
裴占秋说:‘你不是看上人家支大夫了吧?’她不承认,两个人就吵,说裴占秋冤枉她。
有一次吵得厉害了,裴占秋打了她一下。她就出走了。再也没回来。
“其实,我是很爱她的,吵架也只是闲磕牙儿。”裴占秋说:“我不相信我媳妇是那样的人,更不相信他们有什么事。
“你想啊,就来看了两趟病,话也没说几句,而且每次都是我们俩一起来,话也都是我说,他们怎么会产生感情!”
裴占秋说到这里,后悔的只想扇自己的嘴巴。亓晓婷忙拽住他的手,劝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全说出来,我们一起寻找。”
裴占秋叹了几口气,又接着讲述下去:
妻子走了以后,裴占秋到处,亲戚朋友家都找遍了,也不见人影儿。娘家那边也不依,每天都来逼着要人,还扬言要告到官府去。
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前天晚上又作了一个很不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