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沉该提出了怀柔战法。
即厚赏吴璘,给他很高的职位、爵位,给他大大尊荣,给他丰厚的赏赐,给他的家族丰厚的赏赐,然后以赵惇的名义让吴璘送来一些贡品,看看这样做的效果如何。
他希望吴璘可以感受到临安朝廷的“温暖”。
又一个回合的交手之后,沉该郁闷的意识到这个方法不太可行,吴璘根本不吃这一套。
临安朝廷以赵惇的名义进行的册封,吴璘一概不接受,赏赐也全部退回,还把赵惇送来的诏书烧掉了,表态说【此诏必为国贼矫诏,万万不可相信】。
然后吴璘再放出话来,说沉该背叛主上,背叛大宋,戕害皇室,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吴璘要和川蜀忠臣另立新君,建立朝廷,然后就要做沉该的掘墓人。
这可算是激怒了沉该。
沉该怒不可遏,但是尚存的一丝理智还是没有让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明国,他还是怀抱着能够解决问题的最后一线希望,想要再做一次斡旋,让吴璘听命令。
他说只要吴璘回归临安朝廷,就可以做宰相,可以封王,可以做人臣之颠,想安排什么人做什么官尽管开口,临安朝廷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完成这个目标。
然而吴璘还是全然不在乎,对于沉该的努力拉拢没有半分心动。
沉该终于破防了,遂多次以赵惇的名义怒斥吴璘的不忠不义,并且表示要罢黜吴璘四川宣抚使的职位,降罪于他,将他打入大牢,全家都要问罪,还要川蜀之民奋力反抗,铲除国贼。
然而洪武六年的三月份,情况升级了。
沉该得到确切消息,以四川宣抚使吴璘和梓州路安抚使马永康为首的川蜀官员认为临安朝廷已经是一个走狗朝廷,已经是一个完全不能信任的朝廷,大宋正统已经不复存在,为了存续大宋正统,为皇室尽忠,吴璘和马永康决定拥立新君。
赵构统治后期开始允许皇室成员出任地方官职以减少皇室对政府的开支需求,希望他们自谋生路,靠着自己的本领赚钱,而不要总是靠着朝廷的俸禄吃饭。
尽管很大一部分宗室子弟还是希望可以躺着吃饭不起来动,但是依然有相当一部分自立自强的宗室子弟通过科举的途径成功做官。
这些宗室子弟被安排到各地做官,给沉该处置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尽管如此,沉该也将东南地区几乎全部做官的赵宋宗室子弟都给处理掉了,收获很大。
大部分地方官员选择就范,他们处在明国军力威慑之下,不能抵抗,只能协助临安朝廷处置宗室官员。
倒也有少部分良心未泯的试图偷偷帮助宗室逃跑,把他们藏起来之类的,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去,宗室死了,良心未泯的官员也死了。
于是剩下的都是铁石心肠了。
而其他地方,广州泉州福州,还有京湖地区,那都由明国代为处理,剩下唯一无法处理的,只有川蜀之地,吴璘等人铁了心要保住在四川的宗室,沉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川蜀之地做官的宗室子弟人数不多,做高官的也很少,主要是南宋宗室一般都很难做高官,外朝官员们总是发自本能的排斥他么,尽管他们也是通过科举道路做官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较高职位的,那就只能说是自身本领足够了。
比如吴璘和马永康看中的人选——夔州路转运判官、现年四十六岁的赵宋宗室子弟赵不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