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谈及其他,杨逸尘发现,程君佑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他的谈吐张驰有度,见解独到,让他相知恨晚。
相反,程君佑也发现这个二皇子不像一般皇族子嗣那般骄纵,蛮横,而是温文有礼,进退有度。两人越喝越近乎,越谈越投机,竟然惺惺相惜起来。
程君佑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太子紧随当今圣上,时常处理政务,朝堂上下一片赞声;而这个二皇子外表懦弱,似乎十分忌惮他的太子皇兄,实际上暗中支持先杨皇后二皇子一党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所以,太子二皇子二人相较不分仲伯,很难说将来鹿死谁手。老爷子人老成精,人不在京城却老谋深算,程家手握重兵,迟早要归顺明君,只是现在局势不明,老爷子担心他年轻气盛,拉帮结派或是被栽赃陷害,早早的找理由将他迁出京城,如今,连心思沉稳的幺儿他也不放心,所以,程邵霆前段时间也设法出了京城。
程君佑想,若不是老爷子有此顾虑,这个二皇子私下倒是一个可以深交的人。
杨逸尘于公于私更是有结交的心思,因此频频敬酒,以为示好。
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多时,均有了醉意。
醉眼迷离的杨逸尘望着程君佑酒色酡红的面庞一笑,
“程少醉了,呵呵。”
“二皇子……你也、一样!哈哈!”程君佑也有些晕乎,执起酒壶为杨逸尘斟酒,边倒边洒,大半没有进入杯子,完了又努力给自己斟满一杯。
杨逸尘执起酒杯在唇边,并不饮,微微侧头,抬起略显朦胧的眼神,认真的望了会儿程君佑,与之相交很是开心也很轻松,突然有一股要与之结拜的冲动——很少会这样,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考虑着此举的可行性,
“与程少相谈分外投机,我们年纪相仿,你直接唤我逸尘即可。”
程君佑微怔,旋即眼眸一闪,很是愉悦的笑开,醉红的俊脸神采飞扬起来,
“好!那二皇子……逸尘也叫我君佑。”
二人大笑着各自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