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宜昌也没有想要他姐的回应,说完之后,就提步离开了、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可以快乐和幸福吗?”栾宜玥嗡了嗡嘴皮,声音弱质地恍若虚无。
她坐在床角边、隐在角落里,阳光渐渐地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落在了她悬空的双手上、、
快乐和幸福,就如同此时手中的光线,明明肉眼看地见,却如何都无法让她抓在手心……
栾宜玥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来感伤,挥开这种无法抓牢的感叹,她拭干眼泪,做着她觉得应该要去做的事情——比如说,专心祭拜外婆。
虽然是素祭,除了头牲外,栾宜玥却是什么都备足了。
因是大祭,栾宜玥不光只准备了香宝,连衣纸都有备着,再加上昨晚上折的金银宝,她心中感念,许是外婆在天上保佑着她,让她还有会机会拾补曾经的遗憾……
金宝衣纸足足烧了半个小时,火光才灭了。
外婆宜明慧的墓碑是落在半山上,周围是山林,祭拜之初就已是自备了水壶,确定所有火源都灭了,她们才下的山。
一路上,栾宜昌很想将姐夫怀里的小珠宝,强势接到自己怀里。
他是知道濮阳渠大腿的伤口有多大和深,偏偏这两父女都不合作,直到栾宜玥敏感的闻出了淡淡的血丝味,出声让小珠宝给她舅舅时、、
濮阳渠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女儿交到小舅子怀里,接过小舅子脚边的空箩子继续下山。
祭拜完成,栾宜玥和栾宜昌收外婆的家收拾好后,就带着箩子,和身后甜蜜的父女回了栾家二房。
回到栾家,栾宜玥面临的选择,是跟着濮阳渠回青溏村,还是直接就不顾小珠宝的情绪,跟他摊牌?
呃、已经摊牌了。
栾宜玥看着女儿趴在她爸爸肩头上,对着她爸爸种种撒娇卖萌,看到女儿现在活泼的样子,她无法想象后世里,小珠宝那严重的自闭症。
栾宜玥实在很蹰踌,竟是左右为难,恨不得能将自己一分为二……
哪个当母亲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决定而痛的撕心裂肺?不管外人是如何的性格强势果断,反正她是做不到。
她想要找个温和的方法,让她的小珠宝不用受到任何伤害的办法。可这、怎么可能会有?!
“都回来了,来来,先洗洗手,一家子平平安安~”一听到自家儿子的破啰声,宜秋棠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一眼看到女儿的面色不好,就连女婿虽与外孙女互动,一对鹰目却是紧紧的盯着女儿的后背看,她暗叹一声。
这事、弄地……
最受罪的,就是她可怜的女儿和外孙了。
“哦~”栾宜玥听话的顺着老娘的话,乖乖的拉过女儿,两母女一起起手,这才让位让小弟和濮阳渠洗。
宜秋棠和栾建民对望了一眼,看到女儿和女婿的互动,眼神中都露出了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