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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瞎说什么,现在也不是老旧社会了,这离婚,也没有旧时过地这么恐惧,再说,女儿嫁的又不是军人,没有这么麻烦的!靳家也不过是平头老百姓,我就不信她牛氏有这么多的关系、能耐的她!”
周云月眯着黑亮的眼眸,冷冷地“哼”了一声,结束语。
她心里想的是,那姓牛的老虔娘不要被她逮到真马脚,若这一回真的让她们濮阳家抓到她真形了,她不狠狠闹犟出来,就对不起她怀胎十月的女儿!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儿,嫁进靳家,也没要他们靳家的钱财,不说将聘金全都用在了房子装修上,反倒他们娘家倒贴了不少,那牛贱妹还不满足,总是找着机会来磋磨她女儿,想想她就怒气十足!
濮阳柔可是周云月拼了老命,才生下来的小女儿,又是家中独苗,夫妻两人可谓是珍爱如命。
然而,女儿嫁个丈夫,却被婆家踩地低入泥土,哪个当亲娘亲爹的,心里没怒火?
偏偏之前,她们为了让女儿在夫家好过一点,只地忍着男方家的一些无理要求……
也怪女儿蠢,被爱情迷花了眼!若是她早一点将她在婆家生活的真相说出来,周云月早就不忍了!
正如现在濮阳柔将她的态度摆出明面来,那处理方式当然不一样——
这一回,不让靳家的人知道濮阳家的强势,将来她女儿只会被踩地更低贱!
实在无望,那就离婚!
“是是,我都知道了,你也别动气。哦,对了,云月,你说,要不要劝劝女儿……”濮阳江说着又顿了下,最后又否认地摇摇头:
“不好,伤天和的事情,咱们不做。算了,孩子各有各命,我也不强求什么了,只盼着这一遭,安然度过。”
许是因为长子早逝,夫妻两人大半辈子积德下来成了习惯,一想到自己若是让女儿打掉胎儿,那岂不是让女儿身上有了阴亏——
这么一想,濮阳江就开不了口。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呀,只要好好的活着,成为女儿坚实的后盾,在她需要爸妈时,挺身而上,这才是对她最慈爱的支持!
“她爸说什么呢!你这话儿,千万别给小柔听到,那孩子现在正是开心的时候,想来是宝贝着腹中的骨肉。”
周云月无语地瞪了眼老伴,朝他说了自己的看法:
“你没看呀,就连牛贱妹那老虔婆骂上门,也没有见小柔她动了真怒气,想来她心中自有成算,咱们也不要过多插手她的决定——
女儿现在不幸福,将来又有谁能断言她会一辈子不幸福?”
“嗯,不管了。只要咱们女儿活地恣意幸福,总比那些流言舆论重要一百倍一万倍的!”
离婚在他们眼中,真的是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