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一行人,加快脚程,很快的回到了田家村。卫春林看着这一片的残墟断壁,心头也是一阵感慨,这就是没有力量的民众的结局。卫春林看着田峰想道,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呢。
田峰快速的跑到他爹娘身边,看着嘴唇还是乌黑的父亲,田峰黯然的低下了头。虽然说田峰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正因为上个世界的温暖太少,在这世界,有人关心有人爱护,足以让田峰下定决心守护好这个家。
大夫身体也不差,估计也是会养生的人,动作敏捷的来到田裕民身边,右手一伸,搭上田裕民的手,把了把脉,又在田裕民额头上,探了一把,才对上田峰满怀希望的目光,说道:“他寒气入府,而且身上还受了重伤,肝脏估计已经移位,而且体内还有一丝内力在大肆破坏,导致肝脏不能复位。”随即这位大夫转头看了一眼田峰他娘,点了一下头,才继续说道:“这股寒气,我可以开一剂药,驱驱寒,但是这股内力,我则无能为力了,或许就得靠这位大侠了。”
众人随着这位大夫的目光看去,发现除了这位大夫之外还有一位陌生的人在旁,而且手拿武器,一身武林人士的装扮,在一群乡野村民之间足称得上鹤立鸡群。
林木芯马上转头看向卫春林,马上冲出去,就要跪下,求卫春林救治丈夫。但卫春林却好像已经知道她的动作一般,在林木芯还没跪下去的时候,就扶起了她。“令慈不用担心,我已收了令郎为徒,自然不会徒手旁观,您请放心。”
林木芯听了这话,有些不明了,怎么带出去一段时间,就被武林人收徒了?林木芯于是转头看向田家栋,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田家栋想到田峰拜师那一幕,也有着无奈。“是小峰执意要拜师的,回头你问问他。”
田家栋当然不可能当着卫春林的面,在整个田家村里说出卫春林的狼藉名声,不然谁也不敢保证,卫春林会不会当下就扬起大刀一把把他给劈死。
林木芯看得出田家栋有话没说,但是还是马上回头揖礼:“既然是峰儿的师傅,那我也放心了。”
田峰一直没说话,非常懂事的直到大人都商谈完毕了,才开始插话:“师傅,你快救救我爹,完了我们就去找宝。”
旁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卫春林却重重的看了田峰一眼,马上上前和大夫说道:“大夫,您尽快开剂药,我也好开始去除他体内的那丝内力。”
“行,这位大侠,那你就要注意了,去掉那丝内力后,也要收回你自己的内力,不然则伤上加伤。”
“这自然晓得。”
这个大夫好像是认识林木芯的,很快的就和林木芯说着话,转到一边去了,然后在不知道哪里找剩下的仅剩的一张桌子,看着那大夫弓着腰,写起了药方。
田峰看着他的师傅把手搭上他父亲的脉搏上,也一样把了把脉,随即对着守在身边的田家栋说:“请找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我好帮忙疗伤。”
田峰看着村民们一些说上山采药,一些说送那大夫回去,有人说开始砍树搭棚子给卫春林治疗。霎时间,田峰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好像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时间很快,棚子就搭了起来,只是简单的挖了四个坑,然后用些烙铁和布条稳定住结构,顶上背着东方升起的太远,架上了一些稻草。简单的一个棚子就完成了。
卫春林抱着田裕民,去到棚子底下,把田裕民栖身盘腿坐好,然后点住关门穴,抬手轻抚,突然用力,按上田裕民的身体。
田峰还是不敢距离太近,怕打搅到卫春林的运功,而且在田峰此时看来,内力这东西,玄之又玄,根本说不清楚。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在田峰和田景秀两人的注视下,田裕民突然全身颤抖,然后突然前倾,张口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整个人也缓缓醒来。
卫春林慢慢的收功,还在他迷茫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内力,等到田裕民完全清醒,卫春林已经站起来,退出了棚子,在不远处转头看着那一处骄阳。
田峰看着已经憔悴了很多的父亲,眼睛慢慢的就红了。在这个世界已经有六年光景,但是体会最多的还是,田裕民和林木芯对他们的唯一结晶,有着无与伦比的爱,那种感觉,足以让体会够世态炎凉的他沉沦进去。
田峰紧紧抱着田裕民:“爹,你终于醒了,我和娘担心死了。”
田裕民有些虚弱的看着田峰,摸摸田峰的脑袋,并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来到卫春林身前,摆头就跪:“谢谢这位大侠的救命之恩。”
卫春林马上扶起田裕民,并朗声道:“贤家莫急,我已经手下令郎为徒,你既然有难,吾贵不可徒手旁观,能救则救罢了。”
田裕民跪不下去了,也只能站起来,此时的田裕民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了,稍微有点起色,但是腿还是在打颤,现在状态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田裕民还是有疑问的,怎么出去一趟,就成了别人徒弟了。
不过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就没法再说什么:“大侠,你救了我的命,我却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哦,我乃浙江严州人士,姓卫,名春林。长时间在广东福州一带游历,乡音都多少有些变化,一般还是听不出来的。”
“原来大侠是浙江人士呀,久仰久仰,哎,小儿从小就顽固,常与村中别的孩子去山上狩猎,性子养得有些野了,希望您多担当点。”
“既然成为了我的徒儿,我就有了启蒙为师的重任,这我会多教导的。不过贤弟,你才刚恢复,还是多去休息吧,否则血气一断,又得伤上加伤了。而且那边都准备熬药了,你多歇着,至于村子重建,您这身体可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