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晨溪枕阴阳,日月乾坤帝王乡。山河永固星斗转,千年一叹归寒塘。
宋远航瞬间石化!
“远航,你好像哪里不舒服?”李伦的脸色陡然一变,与宋远航接触如此长的时间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他本应该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当宋远航竟然泪流满面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慌忙搀扶宋远航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宋远航之所以失态到泪流满面实乃是情到深处所致。
那是关乎护卫龙山古墓七大姓氏血脉的故事——他不知道故事是否真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他想揭开故事的源头,他想知道那首诗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在这一瞬间,他的所有向往却灰飞烟灭——一个最有可能揭开秘密的关键人物就这样消逝了,只留下那首诗和一个不知和所用的“七星锁”!
“方才……你说那个敲钟人……被收殓了?”宋远航握着七星锁呢喃道。
李伦尴尬地点点头。
“事情很复杂……”宋远航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叹道:“没有人会相信,我也不信。关于这首诗……的故事!”
“我相信!”李伦握着宋远航的手黯然道:“远航,不要悲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远航点点头:“国破山河在,物是人已非。”
李伦苦涩地点点头,拍了拍宋远航的肩膀,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情不禁异常沉重起来。
军统调查组车队出了落马坡镇子,一路向陵城而来。山路狭窄难行,加上大车店掌柜的说落马坡有土匪出没,赵国诚为以防万一,不得不派人先行开道,运兵汽车调至其后,苏小曼的座驾紧随其后,而后面则安排断后人马。
此举可以保证调查组安全,但行进速度却慢了许多。山路难行得多,苏小曼在车里颠簸得起晕八素,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加上连日来休息不好,更是疲惫不堪。
钱斌隔着车窗小心地观察着地形地貌,周围山势起伏层峦叠嶂,山路荒草恒生碎石随处可见,走了几十里都没看到一个行人,而那些路边山野里的村子更是十室九空,看不到人影,甚至不见烟火。
“苏小姐,休息一会吧,我这千年老腰快折了!”
苏小曼点点头,车很快便停下来,苏小曼半天没缓过神来,满眼都是星星。不知为何,最近特别疲乏,昨晚睡的也不踏实,总梦见远航的影子在眼前晃动,满身血淋淋的。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行营张主任透露国宝文物在陵城失踪,押运的南京宪兵连全军覆没,无人生还。
“苏小姐,您下车看看风景也好,否则双腿会很难受的!”赵国诚殷勤地笑道:“再行十几里山路便到了陵城地界,此处的风景是最原汁原味的,很不错!”
苏小曼浅笑一下,随后便面无表情地跳下车,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才感觉有些冷。
赵国诚慌忙给苏小曼又披上一件风衣:“山风很硬,小心着凉!”
“谢谢!”苏小曼浅笑道:“赵连长如此会关心人,一定是感情丰富的军人!”
赵国诚的脸色红得像一块红布,尴尬地憨笑不已,心里却如同喝了蜂蜜一般,有一种被欣赏的成就感。任何男人看见苏小姐这样的大美人都会不自觉的献殷勤,我不过是挫嘴笨腮,不会说话也不懂得如何跟美女打交道而已!
“哈哈!赵连长的脸红什么?莫非……”钱斌发现苏小曼的眼中似乎夹带着刀子一般瞪了他一眼,立即收住了口风,笑道:“苏小姐的魅力无人可挡啊!”
“老钱!”苏小曼面露不悦地瞪一眼钱斌,转身走出十几米远,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忽然想起了父亲。
南京西郊山神庙一别已经数月过去,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一名铁血军人,南京血战三昼夜,不得已才率领部下冲出重围,辗转退守第五战区,但在徐州并没有父亲的消息。
苏小曼之所以要途径徐州,本想要见李宗仁将军问询父亲的下落,思前想后才忍住没有行动,原因是重任在肩,提前一天抵达陵城就会多一分希望,国宝文物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却没有想到路途遥远难行,尤其是这最后一段路,似乎总走不到头似的,让她心急如焚。
“苏小姐,陵城乃是四战之地,扼守徐州侧后方,乃是陇海铁路的关键地段。”钱斌虽然也是第一次到陵城执行任务,但经验要老道得多,此时又拿出一张专用地图在轿车机盖上摊开,点指着地图凝重道:“赵连长说此地民风彪悍土匪横生,一路而来却见不到一个人影子,;连鸟影都不见!”
苏小曼瞥了一下地图:“陵城驻守一支暂编独立团,团长是冯苍海,下设三个营和一个警卫连,一个炮兵连,一个工兵连,扼守陵城咽喉,那里有铁路隘口,是第五战区补给的生命线。”
那张地图她已经看了十几遍,对陵城一隅了如指掌!过了落马坡便进入陵城二龙山地界,而二龙山有一股悍匪,了解的情况是那股悍匪经常骚扰陵城,打劫过往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