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纨绔也好,惹事也好,每个家族都会替自己的子孙挽回面子。但这是在确定这个子孙是否可教的前提下。
文官家庭,家教甚严,对于言行举止,要求苛刻。而秦寿,十岁赌博,一赌上瘾,经常流连赌场会所。终日放纵不止,文武不通。
因为长期欠债,秦寿学会了偷坑抢蒙伎俩,对于家里的管教一概不听。慢慢在家庭中地位下降。
其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尝试了猜字、射门等成人赌博方式。就是因为这次,发生了一次事件。秦寿年少无知,内心懵懂,意欲强奸其姊姊。后被家人逮到,声名地位便一发只降不升。
幸好他有一个好哥哥,每次过错,秦广必定替他出头。而秦广的手段在京城内也日益强势,让人不得不注意这个青年。至于秦寿,一直在赌场混迹,几年下来,手段也增了不少。只是他一直有阴影,在其他纨绔面前也只能强装士气,实则外强中干。
如今,已经十六了的秦寿,已经不再如以前那样懵懂无知,对于一些事他看得很清楚。
京城纨绔,其实就是一种选拔,家族关注,朝廷关注。表面上,纨绔就是欺压弱小,赌武斗富的官家子嗣,但是你只有在这场纨绔竞争中胜出,你才能拥有自己的未来。
今天同冯聪赌博,秦寿看的出来冯聪不是简单的货色,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疙瘩,一个不足两岁的小孩真的有这么逆天吗?后来他想到了萧鼎,似乎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他做出了今生最大的一次豪赌。
冯聪喝了一口清茗居的名茶“龙泉草”,看了看盯着自己的秦寿。微微一笑:“你真的决定跟我了?”
秦寿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是到达清茗居后,冯聪问的第二次。
深深看了一眼秦寿,冯聪又看向一旁肥胖的高高,似在询问高高的意思,毕竟二人有过节,冯聪必须要顾及。看到冯聪看向自己,高高双目一怔。
“你是老大,我听你的!”高高乐呵呵地笑着。
“好,只要你肯真心跟我,以后不管怎样,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以后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出头!”冯聪粉嫩的小脸蛋上洋溢出灿烂笑容。
听闻此言,秦寿苦闷的表情变成了笑声。他拿起一杯茶敬起了冯聪。
看到冯聪一饮而尽,秦寿有种莫名的感觉,对面的小孩身上仿佛有种魔力,让自己一步步深陷其中。这种感觉却极为的安全,不知为什么,就是那种感觉。
“秦寿,既然你跟了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赌博时用的骰子有诈。”冯聪嘴角一弯,笑得很妖冶。
秦寿一愣,急忙询问怎么回事。听了回答,秦寿满是悔恨的样子。原来,筛子是能脱节的,平时看不出来,但是用内力一震,就能分成两半。这是冯聪和老板做的买卖。
至于后来秦寿的骰子,那种作弊骰子,冯聪不知玩了多少遍,想要什么点都有。
“十赌九输,以后还是少玩,这大多是坑人的玩意!”冯聪告诫道。
秦寿若有所思,内心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一直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正确的路,内心一直压抑的感觉,瞬间冲散。
品完茶,看完小妞。冯聪又在南街转了一圈,便同高高、秦寿告别,带着病态男向家里赶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冯聪吃惊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前面出现的美女。一身浅绿侍女衫,衬托着其娇好的身材。细腻的脸蛋,挂着一丝浅笑,眉目清秀,顾盼倾城。
最靓丽的是她的一头乌黑秀发,浓墨浸染。梳理下,挽束有致,粗黑发亮。一支粉红扇钗斜插在头上,犹如万木丛中一只百灵鸟。使得她胜若蟠桃,仙若生来。
一旁的小花看到少爷如此模样,不由掩着嘴唇笑了起来。
“少爷,是不是看花眼了?”小花戏谑道。
冯聪由惊异中清醒过来,小小头颅一昂,咳嗽了两声。
“你是小月?”冯聪试探着道。
“是,奴婢小月见过公子,谢谢公子救命大恩!”小月一双纤手一握,身子一低,对着冯聪施了一礼。
“木事,木事……”冯聪尴尬地笑着,但眼神深处却不住的打量着小月。
“好家伙,随便救个人,就救了一个大美女,老子今世桃花运盛行啊?”冯聪控制着情绪,让自己的笑容尽量自然一些。
“既然来到冯府,就不必拘谨了,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好了,和小花一样。”脸色一肃,冯聪郑重道。
小花见到冯聪假猩作态,忍不住笑出了声,旁边的小月也掩面娇羞起来。
他们这一笑倒搞得冯聪云里雾里,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少爷,你的性子我已经和小月姐姐说了,所以说,你就不用再作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