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雪寒区的一处空地上。
十具硬挺挺的尸体静静的躺在皑皑白雪地上,每一个尸体上,或咽喉,或眉心,或脑勺,均有一处足以致命的伤痕。
满脸胡腮的光头男子铁青着脸,目光阴晴不定的望着排在地上的十具尸体。而站在周围的其余十位左右的部下也是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一声不吭。
“一定是那该死的逃犯!老子真没想到那逃犯其手段竟狠辣如斯!”半饷之后,深深蹙起眉头的光头男子死死攥了攥拳头,口中无比阴冷的沉声道,“那逃犯有没有在留下什么痕迹?”
“除了案发地留下的一些脚印之外,凶手没有再留下任何的痕迹,不过死去的这些兄弟身上的致命伤应该都是由利刃留下的!”队伍中其中一人出列恭敬道。
“讲的什么屁话,难道老子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一群废物!”那满脸胡腮的光头男子目光一凛,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然后跨步上前再度跃上了自己的那头犀驼兽,道,“收队!我们回去!”
“啊?”“嗯?”
十位左右的部下齐齐一愣,目光疑惑的望了望犀驼兽背上的首领,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十具尸体。
“大人,那这些……”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那光头首领冷冷的睨了那人一眼,又瞥了眼躺在雪地上的十具尸体,声如洪钟道:“一群废物而已,死了活该!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有随时殒命的准备,既然死在此处,便永远留在这里吧!我们走!”
听到此话的十几个部下面色齐齐一紧,心头均是一阵心寒,这些躺在地上的尸体之前与他们没有任何两样,均是玉武堂的武者,如今当这些死去的武者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时而弃之荒野,心头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只是他们却是不敢有任何的抗议放肆之举,均是维诺的点了点头,然后齐齐跃上各自的犀驼兽,与那光头首领一同离开了这片白雪覆盖的雪寒区域。
不远处的一处茂密丛林中,披着黑色铠甲的梁轩轻轻的从草木间探出头,望了望少了足足一半的队伍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那十具尸体,冷冷的笑了笑,便再度隐没于丛林间。
……
灵木山,雪寒区,供应据点。
一间精心布置的宽敞客房内,一个穿着一身锦绣长袍的鹰钩鼻男子坐在一把黝黑色的靠椅之上,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坐在他面前的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身着一件紫色长袍,长者一张略带威严的方字脸,赫然就是当日在玉药堂分部出现的那人。
“佘羽飞,你应该知道那冰幽果是出自那灵木山雪寒区,凡是在那里出现的灵草灵果,均是归属于我玉药堂所有,你贵为玉武堂的堂主,这规定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这时,那紫袍方字脸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淡漠的望着眼前的鹰钩鼻男子,沉声道。
那被称为佘羽飞的鹰钩鼻男子却是咧嘴一笑,摇了摇头,大声道:“丁卓兄真会说笑,这规定我岂会不知!只是你也知道,因为你这玉药堂负责的辨药士中出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不仅杀了你玉药堂负责的两个辨药士,而且还将我玉武堂的其中一个武者重创,可谓是损失惨重啊!”那佘羽飞说着竟极为做作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之态。
玉药堂堂主丁卓心头冷冷一笑,淡漠瞥了他一眼,道:“佘羽飞,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冰幽果有何价值你我均是心知肚明,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
“哈哈!爽快!我就喜欢丁卓兄如此直率利落的性格作风!”玉武堂堂主佘羽飞张嘴爽朗一笑,声如洪钟道:“丁卓兄既然如此直率,那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一颗冰幽果的价值,相当于一颗上品一等的水行灵丹,我要求也不高,丁卓兄只需承诺事成之后,承诺给玉武堂四成的等价利益便可!”
“什么!?四成!?”话音方落,那身着紫袍的方字脸男子霍然从靠椅上站起身来,冷然道,“佘羽飞,你好大的胃口!你要知道这冰幽果可是我玉药堂之人发现的!”
“发现?”玉武堂堂主佘羽飞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道:“丁卓兄,我想有一件事你搞错了!这冰幽果现在并不在你玉药堂之手,而是在那逃犯之手!而这逃犯还需我玉武堂出力来追捕,四成利益,对于我玉武堂而言已经是一件极为吃力不讨好之事,何为胃口大一说!而且,我也知道丁卓兄的玉药堂可是有一处精心栽培的灵草圃,灵草圃内种着的可都是上品以上的五行灵草,我想玉药堂应该有能力用五行丹来代替支付这冰幽果的四成利益份额吧!”
“你!”玉药堂堂主丁卓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恼怒,继而一挥衣袖,冷冷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