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杨凌,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时这间房外多半就有唐介休派来的人,想要偷听你我都谈了些什么吧。你是想知恩图报,可唐介休未必对你心存善意。”阴行功不急不恼地悠悠说道。
杨凌的脸色变了,随即回想起唐介休与平陵驿的白申相熟,而白申分明早已怀疑自己是朝廷安插在平陵驿中的暗线,如此推想下来,岂不是唐介休是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仍然要和自己合开汤饼馆的?
阴行功觑着杨凌的脸色,继续劝说:“虽然咱们的上司可能不是同一人,但如今咱们可都是在为晋王效力,帮了我的忙,也就是在帮王府的忙。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见杨凌仍闷声不语,阴行功笑道:“再说,我也不会白要你帮忙的。崽子,我知道你不赞成我和你娘的事,今天阴叔可以在此对你做出承诺,只要你答应帮我的这个忙,从今往后,我便再不和你娘来往了,更不提与她的婚事了,你看怎样?”
杨凌猛地抬起头,迅速盯了阴行功一眼,又把头低下了,心里在琢磨他说的话是真假。
“可若你不肯帮忙的话,我只好去求你娘帮这个忙了。”阴行功说着,做势就要起身。
“阴驿长别走。”杨凌脱口拦道,“你说的可当真?”
“什么?”阴行功故作不解地反问道。
“只要我帮你打探唐介休与张伯和的交往情形,你便和我娘一刀两断,今后不再来找她了。”杨凌胀红着脸说道。
“哈哈,崽子,我就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这件事。”阴行功不无得意地大笑道,“你方才也瞧见了,你娘已在家做好了饭菜,正眼巴巴地盼着我去呢。我此刻只想知道,如果我今天不去的话,你会怎样向她做出解释。”
杨凌负气答道:“那是我们娘俩之间的事,无须和外人说起。”
“哈哈,崽子,还是阴叔教给你怎样同你娘去说吧。”阴行功看到鱼儿已咬钩了,更加得意地说道,“你回去就对你娘说,你阴叔马上就要娶亲了,我保证你娘不会疑心是你拦着不叫我去家了。”
“你,真的要娶亲了?”杨凌吃惊地望着阴行功,问道。
“那还有假。小全子,你进来。”阴行功闪了一眼门外,忽然抬高声音吩咐在门外值守的阴全道。
阴全应声推门走了进来,回头望了一眼门外,冲阴行功眨眨眼,问道:“干爹,叫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