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写着太虚的匾额摔成了粉碎,偌大的太虚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这块匾额已经在上清宫悬挂了一千多年,上清宫几经战火洗礼,都保存的完整无缺,然而,今日彻底的成为了历史。
“师叔!”
冲虚目瞪口呆的喊道,脸上的神情,绝望至极。
“闭嘴,我上清宫开宗立派至今,都秉承祖师遗训,温良恭厚,以德载物,三百多年前,才屹立于西北,承蒙西北宗门厚爱,才成为领袖。本应该扶危济难,匡扶苍生为己任。而你,却因为气量小狭小,见死不救,甚至落井下石。让他人诟病。时至今日,便是教训。冲虚,从今日起,你便去后山云水崖闭门思过吧。这掌教的职位,老夫会再重新遴选。”
玉真子虽然说的平淡,但是语气之中,怒海波涛,让人听着都有些微微颤抖。
冲虚此刻,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缓缓的闭上眼睛,起身朝着玉真子弓腰道:“弟子遵命。”
随即,便把夜风雪留在原处,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
“尔等都退下吧。”
玉真子转身,微微的挥手道。
一干大长老便纷纷的抱拳行礼,带着他们的弟子,尽数的离开了太虚大殿广场。
“王爷,请跟老夫来吧。”
玉真子微微的一弓腰,抱拳行礼说道。
闹到这个地步,该出的气也出了,该砸的东西也砸了,自然也就不能太得理不饶人,刘夏背负着双手,便跟在玉真子的身后,朝着上清宫的后山走去。
上清宫规模甚大,后山乃是上清宫的机密之地,除了一部分的上清宫弟子,别的宗门的人,很少能够去那里。
片刻的功夫,刘夏便和玉真子到了后山深处紫竹林,这里环境清幽,十分偏僻,如果不是玉真子引领,他根本就无法找到这里。
在竹林之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血红色的字迹写着——上清宫禁地,私闯者格杀勿论几个醒目的大字。
“王爷,这便是你父亲出家居住的地方,他和你母亲,便葬在他的茅屋之外。你父亲临终之前,留下遗言,有朝一日,你能胜过老夫,便让老夫带你来此。进去吧。”
玉真子淡淡的说道。
“多谢前辈。”
刘夏深吸了一口气,便朝着紫竹林而去。
沿着幽深的小路,斑驳的阳光洒落在竹林之内,鹅卵石铺设成了道路上,宛若一地的碎金。
微风轻抚,竹林内葛葛的雾气升腾,宛若仙境。
片刻之后,刘夏便看见竹林内有一处开阔地,一条小溪静静流淌。
小溪之上,架设这一架木桥,而木桥之后,便是一座十分不起眼的茅屋。()
“这,便是父亲和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刘夏不禁心里说道。
自从记事开始,他就只知道他是一个孤儿,是被凌云掌教带回到见云宗收养的。
如果不是这次朝廷的册封,他至今恐怕都一直蒙在鼓里。
至于,凌云掌教为何欺骗他,他便不得而知,不过,刘夏相信,凌云是出于好意,隐瞒他的身世,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越过木桥,刘夏便到了茅屋的面前,轻轻的推开门,刘夏进入茅屋之内。
这里,看上去已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房间内的摆设,十分的简单。
一张竹床,一张桌子,剩下的,便只有两个蒲团。
在茅屋的一角的墙上,悬挂着两件上清宫的道袍。
刘夏轻轻的坐在床上,抚摸着布满灰尘的被褥,心里不由的五味杂然。
“这是我父母睡过的床。”
刘夏心里暗暗的说道,这是第一次,他感觉距离他的父母很近很近的时候。
仿佛,坐在这里,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父母生活在这里的一丝气息。
对于一个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如今能够看见父母生活的地方,对他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慰藉了。
在房间内呆了几分钟之后,刘夏便到了茅屋之后。
茅屋后,也是一片竹林,不过,有一圈篱笆围起来,看上去,相似一个小院。
小院的规模不大,有一块平地,一侧有一张石桌。
平地上用石板铺设,但是上面有清晰的脚印,显然是他父亲在这里长期修炼留下的。
就在平地的边上,便是两座土堆,土堆前面,用十分简陋的木头作为墓碑。
上面一个书写着——天极王朝威亲王之墓,而另外一个墓碑上写着——昭阳王妃之墓。
两座墓堆,十分的简单,就是两个土疙瘩,外围摆着一圈青石。
看到这里,刘夏不由自主的跪倒了地上。
面对着他的父母,此刻的刘夏,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虽然,他只见过他的父亲,那还是在学胎藏宝之中才看见到,至于他的母亲,根本就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
不过,血到底浓于水,此刻,刘夏心里不免感到有些伤感和莫名的失落。
尽管他心里已经知道,他母亲已经死了,但是,毕竟是给他生命的两个人,也是他心里,最渴望的得到的东西——亲情。
“孩子,人固有一死,还要节哀。”
这些天,一直都沉寂的傲苍穹,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父亲是说,开启灵源封印的钥匙,在我母亲的墓穴之中?”
刘夏怔怔的问道。
“不错,不过你不用掘墓,你母亲的这座墓碑,是个机关。”
傲苍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