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易先生的孙子,易布衣,实乃年轻人中的翘楚!”梅思源亦把易布衣介绍给了真武观五位道长。
一番见礼后,各自落座。梅思源乃谓梅远尘道:“尘儿,既几位道长如此看好你,你便说说罢!”
梅远尘向众人躬身执礼,乃回梅思源道:“是。远尘便不客气了。敌势远强于我,自不宜正面抵抗。我所计者有五:其一:使其内乱,至佳之法在于杀伤其主将。主将有虞,其下必乱。最好便由我及五位师兄潜入敌营,伺机刺杀这个赤赫丹!”
“不错!如此正好!”湛空拍腿笑道。梅思源及易麒麟亦缓缓点了点头,易麒麟突然笑道:“怎么?小公子却不欲老夫同往?”
梅远尘大惊,忙执礼道:“老前辈送来如此紧要军情,远尘怎还敢劳烦你身涉险地?”
“你或许不知,皇上前几日已遣人送了官牒来,令我们六月初六去都城领受必杀令。呵呵,杀厥国亲贵是杀,杀沙陀亲贵亦是杀,早晚是要入险境的。易家世代是安咸人,能为安咸出一份力,义不容辞。”易麒麟正色道,“你已说其一,余下呢?”
“使其内乱,除刺杀其主将外,还有一计,便是在军营使毒。只是仓促间,实不知哪里去找一个使毒好手。”梅远尘为难道。
湛通、湛空五人听了皆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湛成站起来道:“师弟你莫忧心此事了,道门向来善于使毒,只是师叔可能未曾授你。放心,此事交给我们五人则可!”
梅远尘大喜,笑道:“那可好!刺杀一事,说起来简单,只怕也实在难为,成事在于天。下毒则容易得多,空中、水中、吃食中、草料中皆可下毒,实在大是易为!”
“正是!”众人一听,不禁皆觉此计大妙,无不赞同。
梅远尘顿了顿,接着道:“至于第三计,自然便是断其粮草了。适才向郭子沐要骑兵,其用便是搜寻敌人粮道,一旦发现即设法烧毁,敌大军粮草不继,绝不敢远行,定止于棉州不前!易前辈今送图来,可不是天赐的机缘么!”
“不错!正是如此!”梅思源笑道,“尘儿,还有两计呢?”
“计四,刺杀沙陀大臣,使其政乱。此计厥国已使过,效用之佳胜于歼敌万人。”梅远尘咬牙道。此计绝非由心,实乃形势所逼,不得以而为之。
梅思源、易麒麟及湛通等人都愣住了,“是啊,其害之大,大华便是明证啊!”。梅思源半晌乃道:“这,绝境当中,不失为一良计。只是,需勿滥杀无辜才好!”
“不错,只杀主事之人,勿伤亲眷。”湛通附和道,“小师弟,还有呢?”
“计其五,在于强我!五百里之内,有煌州诸葛王府的驻军三万人,晟郡哨所驻军两万五千人,徐将军虽有派人去求援,我们亦当再走一趟,定要设法劝其引兵来救!徐将军两万八千人,实在难以抵挡!而我们这四千五百骑亦无法久留敌境,敌军粮草终会续上。如此,还得自有御敌之力才是根本之法!”梅远尘一脸沉静回道。
易麒麟从座上起身,行到梅远尘面前,赞道:“小公子不但武功天下少有,恐怕智计亦是天下无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