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结果不重要,你安然回来了才是好的。”沉鱼温柔的视线落在冉倾城的还微带粉尘的面容上,问道,“奇怪了,你没有和倾心在一起?”
“倾心与我分道而行,至今没有下落。”说到此处,冉倾城还是止不住得担心,两人分开至今也没有联络过,看来是事情有些棘手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应该不会吧,毕竟倾心的身边还有那么多的高手。那么究竟是什么情况呢……居然到现在都没能传递消息?或者是,自己这一路的奔波错过了消息?
冉倾城的面色看上去不佳,甚是惨淡,四大护法看在眼里也觉得很心疼,于是说道:“看你的样子也很疲倦,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别的无需多想。”
“嗯。”冉倾城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许伶仃低声喊住,“倾城,你等等,我送你回去吧。”
许伶仃朝着四大护法行了一礼后,微垂首,走到冉倾城的面前:“我送你吧,看你的样子,可能倒在哪里都不知道呢。走吧……”
“嗯。”冉倾城跟随着许伶仃,一起去往自己休息的住所。
两人走在通往住所的道路上,一路上遇到不少的泠溪宫弟子打招呼,冉倾城都一一朝着她们微笑回应。在这里,冉縻瑟是大家的第一大支柱,而除去了冉縻瑟,冉倾城和冉倾心就是第二顺位的继承者,如此一来,她们的威信在这里自然也得到了很多弟子的肯定,再加上当初正邪大战的时候,冉倾城和冉倾心的回归和抵挡完全给了那些弟子们决胜的信心,那个时候开始,冉倾城和冉倾心已经不用明说,她们俨然是第二个主人的存在。
冉倾城平日里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并不代表着许伶仃没注意到。许伶仃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才会对冉倾城和冉倾心恨之入骨,觉得是她们抢了自己原本应有的地位,而且冉倾城更是抢走了司空遥……现在想来,怒气更加无法压抑,就快要迸射出来的时候,冉倾城的笑脸转过来:
“许师姐,我们出去的这段日子,泠溪宫里还好吧?”冉倾城面上看上去丝毫不知许伶仃的内心所想,抱着彤儿问道。
“嗯,还好。”许伶仃及时收回自己的表情,克制住了后,这才微笑着温和回答。
“那就好。看来这段时间内,武林正道也的确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宝藏身上,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拿到宝藏……”冉倾城喃喃地说着,突然停住脚步,“师姐,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不劳烦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许伶仃想一想,觉得也好,省得自己跟在她身边时时刻刻忍不住想要动手,特别是看着她那张艳丽的眉眼,真是恨不得一刀划上以解心头之恨。于是她点点头,又宽言安慰了几句后,转身离开了。
冉倾城抱着彤儿,远远地看着许伶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抱着彤儿的手微微缩紧,不知为何,刚才彤儿忽然之间变得有些躁动,还龇牙咧嘴的,明显是感应到了杀气……这里没有别人,莫非是……许伶仃?
冉倾城在泠溪宫安顿着休息了一日,在第二日的午时,她忽然在自己的院子里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那只鸽子的毛色较为奇怪,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毛,唯有在翅膀的尾端呈现出一股诡异的黑色羽毛,这正是宇文羿所圈养的奇特信鸽。
冉倾城抓住那只鸽子后,一眼就望见了它脚上所绑的一卷小纸条,取下纸条后,冉倾城飞快打开了那张不足三寸的纸条,只见那上面仅仅只写了三个字:想你,羿。
宇文羿平日里哪里会用这些小伎俩?可是他难得这样一次,却让冉倾城的内心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怀,蜜糖一般的感觉充斥心间,唇角抑制不住上扬,眼神里流露出浅浅的温柔,不再如平日那样大大咧咧了。
小心翼翼收起纸条,冉倾城将那只还蹲在一边的鸽子用力地朝天空一抛,那只鸽子扑腾扑腾地扇起翅膀,刚要飞入云霄,不知从那儿“刷”地飞出一把小刀,直直就刺入那只黑翅鸽子的身子,带起血光飞溅,那只鸽子很快就“噗通”摔落在地,没有反应了。
冉倾城蓦然睁大眼睛,霍然回头,只见一脸冷然的冉縻瑟正站在不远处,满面寒霜地看着她,她的身后还跟着四大护法和许伶仃,一个个都是面带忧色望着冉倾城。
“你在干什么?”冉縻瑟步履轻盈一闪而来,一把夺过冉倾城手中的纸条,匆匆一眼,面色大变,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你居然真的在外和乱七八糟的男子私通!我当初是如何教你的?全当我是在说空话吗?”
“姑姑……”冉倾城面色煞白,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话语来回答。
“既然你从未将我的话听在耳里,当我是你的姑姑的话,那么……”冉縻瑟眯了眯眼,厉声道,“来人,将冉倾城关入后山废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废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