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九才几个不会简单地因为肖红霞的几句话就轻易放弃。说起来,樊九才这样的人也是有一点优秀的特质,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意志力。
“我们完全可以不必要让喜来带路啊,我们只要到了仙基桥随便问一下路,就能够找到那座祖师庙了。祖师庙我们找不到,难道仙基桥还找不到么?”樊九才把几个“志同道合”的“战友”召集到一起。
樊九才的那几个小伙伴也非常认同,盯了喜来与肖红霞几天梢,一点收获都没有。看着别人搞得红红火火,他们一点进展都没有,别提多郁闷。现在樊九才想出了好办法,自然是皆大欢喜。
课上不上,对于他们几个都是一个样。他们都不是读书的料,现在这样的日子让他们有了存在感。几个人顺着去仙基桥的马路走了过去。
“喂!老头,这里到仙基桥还有好远?”樊九才冲着一个打着赤脚在田里扯草的老农喊道。
老农看了樊九才几个一眼,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大约还有三千丈远吧?”
嗯?
樊九才几个一听直接傻眼了,三千丈是多远啊?
“你们这里怎么论丈不论里啊?”樊九才又问了一句。
“别人跟我们讲里(理),我们就讲里(理),别人不跟我们讲里(理),我们就不讲里(理)。”老农说道。
“樊九才,这老家伙骂你呢!”樊九才身边的一个人总算是听明白了。
樊九才勃然大怒:“老家伙,你敢骂人,你信不信我把你当反动分子拉去批斗?”
“这个我还真不信!方清,这里有几个鬼崽崽要批斗我哩。”刚刚作弄樊九才的是仙基桥的郎中张庆元。
“哪里来的鬼崽崽,捉回去捶烂骨头!”张方清笑嘻嘻地说道。
樊九才几个吓得连忙跑开了。
“莫跑!鬼崽崽,敢到我们仙基桥来耍横呢!”张方清在背后大喊。
樊九才几个一口气跑出去几里路,终于看到了一片房子,猜想应该是来到仙基桥了。路上碰到一个年轻人,人高马大的,这一回樊九才不敢放肆。
“这位大哥,请问你晓得祖师庙在哪个方向么?”樊九才问道。
“祖师庙?祖师庙在哪个方向?”哪个年轻人露出一副痛苦思索的神色,用手用力地捶打着脑袋,“祖师庙,哈哈,在那边。哦,不是,在这边。不对不对,应该是在那边……”这个年轻人将东南西北都指了一个遍。
“娘的,这就是个傻子!”樊九才骂了一句。
没想到樊九才这一句话一下子就将这个年轻人惹毛了。
“你讲哪个是傻子?”年轻人正是肖金林,肖金林自从那一次烧坏了脑袋之后,脑袋一直都不太清楚,仙基桥也有人喊肖金林傻子,但是没人敢当面喊,因为肖金林只要听到别人喊他傻子,就会发飙。肖金林虽然脑子烧坏了,身体发育却是很正常的,二十几岁的人了,身强力壮,力气比一般的青壮年还要大,尤其是发猛的时候,就跟一头发疯的水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