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天皱皱眉头,禁不住笑骂:“这个混账东西,就知道烧钱玩。”
“问的问题很古怪,什么如果他喜欢一个女孩,人家不喜欢他怎么办之类的。后来,他那个小女友不高兴了,嫌他乱烧钱,就跑来阻拦,我就带着那些人都撤走了,屋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俩。再然后,就出事了。”
陈默天眯了眯眼,接过去五哥敬献的香烟,五哥又毕恭毕敬地给他点燃,他吸了口,吐出来几个烟圈,那张邪魅的俊脸在烟雾中几分不真实。
“嗯,这么说来,出事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在场喽?”
五哥猛一抖,抓抓头皮,说,“刚才阿勋说,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哦?”陈默天略略抬了下眼皮,瞄着五哥。
饶是五哥那么老的老男人了,依旧被陈默天那飞扬的诱人眼风看得浑身麻酥酥的。美男啊。
陈默天垂下眸子,想了下,马上就站了起来,“嗯,看来阿勋是不想咱们碰他的那个丫头。既然阿勋都可以不当回事,咱们也就不再追究了。”
陈默天淡淡地说着,五哥那才仿佛被赦免了死刑,长长地松口气啊。“是啊,是啊,阿勋很喜欢那个女孩子。”
“嗯,五哥,既然那个女人是阿勋目前很在意的,那么你就多照顾下,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去。”
“放心吧,默天!这事,包给哥哥了!”五哥大包大揽的许着,一面随着陈默天往外面走,打算一起去医院蹲点去。
走到乱哄哄的大厅时,五哥指着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咬着陈默天的耳朵大喊,“默天,你看那边!刚才领班告诉我,那个背对着咱们的女孩子就是阿勋喜欢的那个!”
“哦?是吗?”陈默天停下步子,顺着五哥的手指的方向往那边看。
嗯?!(⊙_⊙)陈默天浑身一个激灵!仿佛有一份电流通过全身!那个身影……那个背影……为什么这么眼熟?就像是肖红玉那丫头……小小的,不胖不瘦,腰细细的……像是某种小动物……陈默天禁不住眯了眯眼。
那个身影正给一桌人送酒,一瓶一瓶地往桌上放,看动作比较笨拙。连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子,也很像是肖红玉。五哥悄悄看了一眼陈默天。
怪哉了,对女人最不感兴趣的默天,竟然看那个女孩子也看的如此投入啊。这女人,不一般啊。
“红玉!走啦,你真慢。”
白莎莉喊着肖红玉。她刚才送的酒比肖红玉的多多了,她都放好了酒,肖红玉这丫头竟然还在忙。自从金勋出了事,白莎莉就成了受惊的兔子,基本上到哪里都要和肖红玉靠在一起,像是玩**。
肖红玉放好最后一瓶酒,应着,“哦,哦,来了。”转身,对着白莎莉撇撇嘴。
陈默天正好看到了她的正面。微微有些错愕,然后叹口气,拔步就走。虽然很远,不过他还是看清楚那个丫头的脸,她不是肖红玉。
哈哈,自己真可笑,肖红玉那个小呆瓜也不可能出现在夜魅啊。陈默天自嘲着,除了夜魅,跳上了自己的车。
白莎莉和肖红玉并排走着,又看了一眼肖红玉头上的假发套,说,“你非戴着这个东西干什么啊,不热吗?”
肖红玉往上托了托夸张的黑框四方眼镜,叹息:“唉,没法啊,总觉得换个造型,就安全一点。这样子是不是就不会被正虎堂认出来?”
肖红玉在休息间里找到了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假发套,是沙宣的发型,还是金色的。又摸来一副四方的难看的黑框眼镜,戴上了。只有眼镜框,没有镜片,想必是主人丢弃的。她这副古怪的样子,刚才陈默天在远处当然认不出谁来。
白莎莉叹口气,“算了,我想开了。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愿意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吧。”
肖红玉更大声地叹气,“唉,为什么疯子杀了我们就不犯罪,而我们杀了疯子就犯罪呢?太不公平了!”
白莎莉敲了肖红玉脑袋一下,凶她,“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啊,人家金少爷不是疯子,绝对不是疯子!”
肖红玉可怜兮兮地瞄了一眼白莎莉,说:“好吧,就算他不是疯子吧。可是……我现在被他缠得,我都要成为疯子啦!”
白莎莉转转眼珠子,突然说:“我说红玉,我觉得吧,我们俩应该去医院看看金少爷去。不管怎么说,他受伤是因为我们才引起的。”
“啊?不要吧……我不想再见到那个疯子了……”肖红玉满脸的不情愿。
“你想啊,如果我们去了,好好地跟金少爷忏悔,道个歉,说不定他就不生气了,就不追究我们了,我们可就捡回来一条命啊!
去吧,去吧,去吧。”肖红玉耷拉着脑袋,只得答应,“好吧,就听你的吧,看看他去。”白莎莉笑了,“如果他很喜欢你,他应该会原谅他喜欢的女孩的好朋友的,对不对?”
“好绕。莎莉姐,你明显的是想把我送给那个疯子嘛。”
白莎莉嘿嘿笑着,“我去跟领班打听一下,刚刚那救护车是哪个医院的。”
金勋到了医院,立刻,医院为他专门成立了一个专家研讨组。给金勋做了全身的检查,拍了脑电波,一圈人集中在一起,研究脑电波图。一丝不苟,郑重其事。而金勋住院的那一整个楼层,全都被包下来了,很静,也很干净。
医生们、护士们像是蜜蜂一样,一个个地来回穿梭着。因为金勋一个人,调动了很多人,来围着他转。陈默天赶到的时候,会诊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