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老街上的旗袍店都是成衣,主要供过往游客购买,无论从款式还是所用面料上都很普通,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价格很便宜,从二三十到百十块不等。
吴香君选了一款青花瓷旗袍裙,到更衣间里换过后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那张子弹都穿不透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红霞,煞是罕见。
吴香君在关秋面前转了个身问:“怎么样?”
关秋细细打量一番,眼睛里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小立领塑造出了一抹古典风情,让吴香君的天鹅颈尤为显得纤美,复古盘扣紧扣在斜门襟上显得典雅别致又有时尚风情,大腿高开叉的边缝就像是泾渭分明的素胚勾勒线条,融入到了整体色调中,美丽大方的同时又不失性感灵动。
关秋由衷赞叹说:“非常漂亮。”
“真的嘛?”吴香君虽然是疑问句,但脸上的笑容已经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可惜外面寒风瑟瑟,和暖融融的旗袍店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不然就凭关秋这句话,吴香君现在一定会让店员帮她把换下来的衣服打包的。
结过账,吴香君提着手袋和关秋一并离开了旗袍店。
前面转过弯就是道教宫观城隍庙了,两个人刚走到门口,一缕香风迎面袭来,关秋抬头看去,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便呵呵笑道:“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观里出来的女子自然便是曹子衿了。
双手插兜,一头黑色秀发盘在脑后,双鬓垂在脸颊两侧,裁剪精致的黑色双排扣长绒大衣,敞开的衣扣恰到好处的衬出修长双腿,配上褐色高筒靴,整个人看上去既显得简单大方,又透露出几分江南水乡女子的娇柔典雅。
曹子衿也是有些意外,目光在他脸上迅速扫了一遍,然后便装作无视的打算擦肩而过。
“啧啧啧,沈家还没退婚啊?沈京也真能忍。”
曹子衿停下脚步,怒视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卑鄙”。
自从关秋在订婚现场说出那番话之后,本来联姻能给曹家带来的好处,现在统统不见了,原来把她当女神一样捧在手心的沈京,更是三分五次用语言来羞辱她,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在她不打算用身体来证明关秋说的是谎言之前,他扣在她头上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关秋呵呵笑着,“卑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话说回来了,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罢了。”
时移世易,曾经在他看来感觉高山仰止的曹家,现在也不过是偏居一隅的富家翁罢了,根本无足轻重。他要让曹家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下,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站在一旁的吴香君,听了两句大概清楚这个花容月貌的女人身份了,想到曾经在老街小院里关秋脸上病态的潮红色,她忍不住道:“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居然是心机婊。”
曹子衿看向吴香君,“你又是谁?”她当然知道吴香君是谁,只不过故作不知罢了。
“我是你姑奶奶。”
曹子衿气得脸色通红,转头看向关秋,“真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素质的人教什么样的朋友。”
说完曹子衿大踏步离开。
关秋盯着曹子衿的背影,问:“你说我要不要找十个八个大汉把她给上了。”
“变态!”吴香君骂了一句,等走了几步又跟道:“教给我调教三个月,保证比多少个大汉都管用。”
“……”关秋想说她更变态,然后又忍不住好奇道:“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