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买房子的原因也是一笔血泪史。
具体原因不知道,她只晓得回去的时候,所有佣人都站在外面,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拿着白色封条到处乱贴。
然后有个中年人拿着一张看不懂的字条给她看,指着一众佣人包括劳伦斯:“他们的签证快要到期了,现在需要遣送回去,至于这栋别墅,它属于盛世集团的产业。”
从身价百亿跌落成一文不值的穷光蛋,只花了一夜时间。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准时去片场开工了,有了小窝之后,接下来便是工作,夏树做梦也想不到,陆毅臣会轮到自己来养活的地步。
但是,陆毅臣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她进了剧组以后,他怎么办?
苦思冥想,倒是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打了下响指:“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开工吧。”
陆毅臣掀开眼皮看了看她:“可以吗?”
“当然,导演人很好的。”
男人阖上杂志:“那也行。”
忽然,鼻尖传来一丝异味,夏树像狗一样的到处嗅着,在一旁趴着的小树蹭得一下站起来,也学着她的样子到处闻。
很快,夏树就锁定了目标。
那个味道是从陆毅臣身上发出来了。
从出事到现在,他几乎没有洗过澡。
“你终于闻到了?”陆毅臣一脸的平静。
夏树大囧,脸蹭得一下红了。
浴室里,陆毅臣双手搭在轮椅上,氤氲的雾气遮挡了眼底的玩味。
说来奇怪,这么小的房子,前任房主居然在浴室里装了个大浴缸,光从造型上来看,浴缸少说也要几十万,更奇怪的是,浴缸是崭新的,好像没有人用过一样。
“你有照顾过病人的经历。”
夏树把脱掉的裤子放在台子上,毫无心机的坦白道:“我妈以前比你严重多了,你起码还有上半身能动,她是整个不能动,那个时候,我没那么多钱送她去医院……只能自己照顾着,这就叫……一回生,二回熟……走你。”
“噗通……”男人像一尾鱼跌入浴缸,幸好反应够快,抓住了浴缸的边缘位置,这才避免呛水。
夏树吓了一大跳。
陆毅臣看着她,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我去拿个毛巾,你别乱动了。”
注满热水的浴缸里,男人背靠在透明华丽的浴缸边缘,古铜色的肌肤有透明的浴缸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头微微仰着,夏树一进来就看见这带着致命诱惑力的画面。
他双目闭着,胸膛平静的起伏,样子好像睡着了。
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帅到家了。
蹑手蹑脚的靠近,把毛巾放在他容易拿到的地方,正准备转身开门出去,背后却响起一道低沉而醇厚的嗓音:“才来就要走?”
“呃?你没睡着?”她飞快的转头,却看见原本靠在浴缸边上假寐的男人已经坐起来了,无数透明的水珠顺着完美的肌理下滑,这一刻,他简直完美的到家了。
“过来。”他的声音很沉,不严肃,却带着不能违逆的威严与霸道。
夏树硬着头皮挪过去,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其他部位,但是……当走进的那一刻,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了视野里。
发觉她的失常,陆毅臣低头看了看,立刻明白其中原因,一抬头正巧看见她爆红的小脸,体内的邪恶因子也随之苏醒。
“怕什么,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
那天,他被人轰出了医院,回去的路上,小女人握着他的手,斩钉截铁的宣誓:你放心,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夏树一边回答,一边偷偷打量,似乎在心里犹豫:“我是说过,但是……”
“但是什么?”他好奇的凑近。
“但是……你好像只有腿不能动,你的手……并没有事啊。”
男人眯起一道危险的细线。
“你在害怕?”
“我没有怕。”她连忙解释。
“没有就过来。”他朝她伸手。
夏树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谁知,刚一靠近,就被男人硬生生扯到了浴缸里,顿时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啊——”他疯了吗?
“骗子。”
夏树突然停住了挣扎,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称呼她?
等了良久,才等到他的下文:“说好要照顾我,现在却要我自己洗,不是骗子,是什么?”
夏树咬咬牙:“起开,我帮你洗行了吧。”
谁让她理亏呢,而且他现在变成这样,其中一半责任都在她。
浴缸里,夏树沾满了泡沫的手在男人头上胡乱搓揉着,起初,陆毅臣还能保持镇定,但随着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湿,线条越来越明显,下腹渐渐有了清晰的感应。
天知道,他很少被人诱惑的不可自拔,好像每一次与她独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的对她产生反应,这种反应有些像条件反射,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也能轻而易举的撩起他的渴望。
“啊——”莲蓬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陆毅臣吃痛:“你干什么?”
“不要脸,你个臭不要脸的。”她一把将毛巾扔到他脸上,好心帮他洗澡,这家伙居然……居然……
谁知,此举反而遭到男人的鄙夷:“我不是太监。”
“管你是不是太监,自己洗吧,洗完了叫我。”
望着她决然而去的背影,男人捂着被砸疼的位置,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纹。
这么胆小?啧啧啧,有点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