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眼中显出激动之色,急忙躬身为礼:“请讲。”
“事毕之后,为我画……几幅画。”客人说。
言诚笑了。
“这有何难呢?”
“好。”客人点头。“你自去持弩射他们便是。”
“好。”言诚点头,不再多问一字,持着弩向外奔去。
客人惊异于言诚的态度。
依常理,他不是应该疑惑、应该惊讶,然后要向我问一句“仅是如此而已”吗?
他便这么轻易就信了我的话?
是看破了我,还是……因为他是个呆子?
客人苦笑,但又觉得有趣。因为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麻木,对这个世界中任何人都不会再生出兴趣。
这个少年有点意思。
言诚飞奔而出,来到战场边,看到的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
几十骑战马停在三公子身后,三公子脸上是傲慢而冰冷的笑容。
马上骑兵凝立不动,目光冰冷无情。他们是得了三公子的命令,才未直接将这小村摧毁,而只静静看着五个修行者的战斗。
是三公子的自信与骄傲,让血溅小村的事被缓了一缓。
“不需要你们动手。小小山野蛮民,我的护卫便足以平灭。”三公子如是说。
军人们明白,三公子这完全是面子问题。
十几个随从被对方打伤,最终靠军方力量才解决,这种事传了出去终是好说而不大好听。太丢面子。
所以,三公子要自己把面子找回来。
对军人们来说,一切无所谓。只要三公子安全无恙,一切便没有问题。小小村落的存在与毁灭本不是问题。
更何况是这个特殊地方的特殊村子。更何况这个特殊的村子里,竟然出了一位修行者。
灭了,也许正好替王上除了一块心病。
只知游猎玩乐的三公子并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村子,又为何要建在这容易受莽茅人侵扰的地方。
但军人们知道。
大吃一惊之后的言诚,并没有停下脚步。他飞奔向前,来到战场近处。他抬手举弩瞄准。
有军人微微皱眉,但见言诚那纤弱的身材,便不以为意,皱眉化成了嘲讽一笑。
三公子却知道不妙,抬手指着少年欲下令阻止。
但晚了。
弩弦震动,将箭匣内的箭推出之后,立时又被弩机拉回,挂到了箭匣中落下的另一支箭尾端,然后再次射出。
只是转眼之间,便是四箭飞射。
小小少年手中的弩,不过只能有十来丈的射程。
小小少年的射术虽精,但不是修行者,不能将天地间充沛的念力化成自身之力,便只能依靠弩弦之力。
修行者们会在乎吗?
所以,那四人皆不为所动。他们注意的只是暴虎手中的刀。
此时,暴虎背后只剩下了两把刀,手中那把刀也已经伤痕累累,就要不保。四人只要将这最后三把刀毁去,暴虎便将成死人。而他身后的村民,虽然手中有刀有枪,但在四人眼中不过是木桩。
所以他们只是随意劈出一刀。
在他们想象之中,那小小的箭也只值这么随意一刀而已。
但他们错了。
四箭如电,击断了他们手中百炼精钢的刀,直接刺入他们的胸膛。位置准确,贯穿心脏。
于是,四位强大的修行者,四位眼看便要取胜的强者,便无声无息倒下。
军人们的眼睛瞬间瞪大,他们一时间还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
四位修行者,竟然被一个普通少年用一只普通的怪弩射杀?
没有人会相信这话。
言诚的眼睛也瞪得很大。他对于眼前的事有些不能理解,有些惊讶,心中也难免有些慌乱。他清楚地知道那四人的能力,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弩的力量。
而且他瞄的部位,也不是心脏。
“你、你、你……”三公子指着少年,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见过强者,但他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强者。
村民们也傻眼了,一时寂静无声。
暴虎转过身来,咧着嘴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目光看言诚。他无法理解言诚是怎么办到的,但他眼见到言诚办到了。
言诚想不通,但他知道这必有道理。然后他仔细地想,终于想通了。
于是他看着三公子,十分认真地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此乃天道。所以杀了他们四个的不是我,是天。”
客人笑了。
无形无色,不着痕迹,又如此诚恳。
这是我今生听到最厉害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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