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呢?”凤鸣路已经不是之前软弱可欺的时候了,单刀直入径直问罪。
姜氏含笑起身:“姐姐从不来我这边,今日一来,不问我好不好,竟问起一个丫头来,可见妹妹在姐姐心里,真是连一个丫头都不如!”
凤鸣路抬眸,静静地看着姜氏,心中的恨意染红了眼睛,她不会忘记青衣是怎么死的,虽然她百般抵赖,但是她很肯定是姜氏抓走了青衣,否则之前不会这般有恃无恐。现在,她确实还没有心力去调查这件事情,等启程出来之后,她要姜氏还青衣一个公道。
但是,在这之前,她要保住青衣房中的人!
“你现在是亲王妃的亲母,又是三品诰命夫人,这相府当家奶奶,我来不来看你,来不来问你,你都过得春风得意。”凤鸣路说着,挽袖便扶着她坐了下来,她整了整衣裳,再抬眸时,眸光便十分凌厉,“可人是青衣的人,青衣走了,但是她屋子里好多东西都要收拾,没了她,还真不知道从何收拾!”
“笑话,”姜氏张狂一笑,“这府中哪里有说没了谁不行的?姐姐这么说,未免太抬举了这丫头,莫非这府中能办事的就只有她?其他的都是废物么?那姐姐这话就颇有深意了,是不是指责妹妹御下不力?若姐姐好好说,妹妹倒是可以卖姐姐一个人情,把这贱婢给你的,可你这一来就是兴师问罪,又是各种要闹事的架势,叫妹妹好生害怕,妹妹反而不敢把可人交给你了,谁知道你背后怎地在相爷面前编派我呢?”
“是的,这府中没了谁都可以,但是,青衣的事情却不能没有可人,我今日来跟你要人,不是来向你讨人情,也不是要你给面子,人我是一定要带走,并且是毫发无损地带走!”凤鸣路鲜有地厉色道。
“姐姐这么横蛮地说话,吓得妹妹好害怕啊,”姜氏冷讽地笑了笑,“只不过,可人现在是我房中的人,这府中又不是没有人办事,姐姐放着好几十的家丁侍女不用,来跟我抢一个丫头,这事儿就算在相爷和婆母面前去说,也是姐姐不占理的,再说,姐姐还记得如今府中是谁当家吧?”
凤鸣路冷笑:“这当家之权,我能给你,也能收回!”她也不欲跟姜氏废话,回头对挽袖道:“去,传我的命令,让管家领人把可人带到我房中,谁敢违抗,让他自个跟相爷解释去!”说罢,起身旋身离去,连看都没看姜氏一眼。
姜氏脸色阴沉地看着凤鸣路的背影,她深知道凤鸣路说的没错,自己虽然是亲王妃亲母,是三品诰命夫人,是相府的当家,但是这些都不如有相爷的宠爱来得实在稳妥。而如今相爷一颗心都在那女人身上,那女人越是冷漠,他就越是紧张上心。她相信只要那女人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地说一两句,自己的当家之权真的有可能失去。
“夫人,事情都安排好了!”红花掀开帘子进门,悄声道。
姜氏嘴角有一丝冷酷的笑,“好,跟他说,事后我不会亏待他。”
两名小厮抬着只剩下半条命的可人去到凤鸣路屋中,挽袖一见到可人就直掉眼泪,“怎下手这么狠?这是要人命啊!”
凤鸣路也是心疼得不得了,可人乖巧伶俐,往日里护主情切,她对可人也是十分的喜欢,见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发了高热,急急便让挽袖出府找大夫。
三更天,宫中来人找龙震天,龙震天急急忙忙更衣入宫,这段时间的早朝,基本都是太后主持,这个时候遣人出宫传话,可见不单单是因为早朝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