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向皇上举荐大夫,让大夫入宫为御医,我此番入宫凶险多多,实在需要有大夫这样的人在身边!”青衣忧心忡忡地地道。
张大夫一愣,随即摆手,“这。小人的医术哪里够得上国手?这入宫为御医,得通过十几通的考试考核,小人的医术还没到这个境界。”
“我说你有,你就有,”青衣道:“大夫在民间为医多年,见多识广,并且民间大夫每日对着不同的病人,不同的病症,比御医有经验多了,再说,你三番四次救了我,可见你我是有缘的,上意不可违,大夫请慎重考虑一下!”
张大夫沉默了一下,确实青衣所言也有理,其实他对自己的医术并非没有信心,而且宫中的御医纵然医术高明,但是每日面对的都是那几位主子,病症也不外乎是一些调理气血或者妇人病,宫中风寒也少见,莫说其他大病了。
他沉吟片刻,道:“小人要回去考虑一下!”
“好!”青衣心中笃定,张大夫非池中物,他一定会愿意干一番事业的。
这一夜,青衣久久未能成眠,自从她被封为皇后以来,苏若都没有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想起可人所说她昏迷那段日子,她每日都会过来伺候,其实是在衣裳里染了曼陀罗的花香,这种毒她下到恰到好处,只会伤害身体虚弱的她,对其他人的影响很轻微,而她通常是在御医走后才来,只房中留下的那一抹淡淡的香气,谁也料不到竟是要命的毒药。
苏若要她死,她明白,因为苏若一直都喜欢上官云澈,她自小的梦想便是做皇后,虽然她没有直说,可往日谈话的时候,她总会流露几分矜持,说她以后非天下间最好的男儿不嫁,而天下间最好的男儿,她一直都说是当今皇上。
而在她龙青衣看来,不管是多好的朋友,自己的男人都不可能想让。
可人跟她说过这些日子以来,苏若坚持亲自伺候她,目的青衣也知道,就是为了下毒和陪在云澈身边,她知道要短时间内让云澈对自己死心不可能,所以通过对她好的方式来引起云澈的注意,事实上,云澈对她一直都心存感激,认为苏若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惜,这个最好的朋友目的是要她死!
“小姐,睡不着吗?”可人掌灯入内,轻声问道。
青衣索性坐了起来,问道:“古儿这几日有没有来找过我?”
可人道:“来找过,但是相爷让他回去,免得惹是非!”
青衣微怔,“惹什么是非?”
可人为为她拉被子盖住她的双腿,叹息道:“之前王妃说您跟古儿,相爷怕皇上吃心,所以不愿意让他见你!”
青衣摇摇头,“皇上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知道我和古儿不可能真的有染!”
“男人的想法很难懂,只是相爷这样做也对,外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还是谨慎为好,原本古儿也坚持要见您的,只是我劝说了一番,叫他莫要再为您招惹灾祸,他这才作罢!”可人道。
青衣知道可人是为了她好,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可人大概也怕了,只想着她能顺利入宫,不愿意多生枝节,遂也没有责怪她,只道:“明日你送些衣裳过去将军府,就说我送给他的,叫他好好习武!”
“嗯,好的!”可人应道,又看看外间天色,含笑道:“时候不早了,小姐快点睡觉,不然明日南山公公出宫来看,又说您脸色不好了,他回去回话,只怕宫中的那一位要担心了!”
青衣失笑,板起面孔道:“连皇上也敢取笑,找死!”
可人扑哧一声笑了:“人家只说宫内的那一位,不许说太后娘娘么?您偏要代入皇上,谁说皇上了呢?”说罢,扭身一闪,躲开青衣的拳头,道:“好了,不闹,快休息去!”活像一个小母亲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