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小小的速度很快,虽说它背上还驮着君小糖和君小邪两个人,行动却是敏捷无比,很多溪流山峦,悬崖峭壁,在它脚下都犹如平地,在它的全力奔跑之下,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远远地出了之前那片平原的地界,来到了一片翠绿的山峦当中。
君小邪已经能远远地看到,就在那群山笼绕之中,一座小村子正在显出它的面容。
跟这位名叫君小糖的族姐聊了一路,君小邪也已经将自己这一世的身份搞清楚了大概。
前面的那个村落名叫寒蝉(寒掺)村,虽说是个很奇葩的名字,但却是自己的家,而自己这一世的名字,也和前世一样,叫君小邪,自幼父母双亡,全赖村里的父老乡亲们抚养长大。
而就在自己三岁那年,因为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跌进了屎坑里,又因为时近深夜没人发现,导致自己被盛夏的屎坑给泡了整整一夜,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救上来的时候,脑袋瓜子就已经不怎么合适了。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记不清身边的人,不清楚自己该干啥,就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忘得干净,以至于常年来经常到处乱跑,大庭广众下出恭,扒死人衣服穿,甚至还和屎尿诸物结下了不解之缘,将其奉为人间美食。。。
也正是因为这十分恶心的理由,原本对他甚好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慢慢地也开始疏远、躲避起他来,到了近几年,更是成为了全村人都笑话的大傻子,也只有身前的这个君小糖,还对他保持着一贯的关爱态度,甚至因为其余人的作态,比过去更甚。
这一点,从这一路上的对话上就能听得出来。
“小邪,今天可是祭祀礼的大日子,你可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躲在六婶家灶底下偷看六婶和六叔亲热,搞得人家提着棍子撵了你半个月?还有,你把屎糊子灌碗里喂十七叔家的娃儿,弄得人神共愤,被吊在村口一天一夜。。。虽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人家不知道啊!不是所有人都爱吃那些玩意儿的。。。对了,我知道你爱吃,但以后也不许!”
“话说起来,你今天身上不咋臭,也没拉裤子,再加上今天是祭祀礼的大日子,说不定村里人就不躲你了呢!你可得乖乖的,别往人多的地方凑!”
“哦,对了,还有,村里的娃娃们用石头丢你,你就躲开便是,再别跑茅房里盛屎扔他们了,现在村子里都还一股子臭味儿呢。。。”
随着君小糖的一路叮嘱,远处的村落也是渐渐现形,君小邪自动屏蔽掉了这身体前任的风光历史,仔细地打量着即将到达的村子。
这村子占地并不大,一眼望去尽收眼底,拢共也就那么三十多座屋子,还无一例外都是最简单的木头房,就连其中圈养着的牛羊之类,也只有零零散散十几只,村里的人们,也都是穿着寒酸,面黄肌瘦的模样,当真无愧这‘寒掺村’的威名。
“终于回来啦!诶,六婶儿,祭祀礼开了没?”
小小的前蹄刚一跨进村子的大门,君小糖便迫不及待地张口叫道,在她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个喂着鸡的黑脸妇人,只是那妇人闻言只抬头一撇,看到君小糖身后的君小邪后,便冷哼一声,转过了头去,不做搭理。
见状,君小糖倒也不生气,只是讪讪地笑笑,又回头瞪了君小邪一眼,便又拽了拽小小颈间的鬃毛,朝着村内行去。
在村子里还骑着那么大块头的野猪显然不合适,所以在继续行了几步之后,君小糖便拉着君小邪从野猪背上跳了下来,又将小小拴在路边,才拉着君小邪快速朝着村子中央处跑去。
走了一会儿,君小邪便远远发现,前方的一座高台之上,正立着一根造型十分诡异的大柱子,周围闪动着几个人影,而高台下方,更是围着足足近百个人影,想必这村里大部分的人,此时都聚在那里了。
见状,君小糖心中一急,原本就不慢的步子愈加快了几分,一边拽着君小邪的衣服一边催促道:“糟,祭祀礼好像已经开始了。。。小邪,步子放快些,万一村长把祭柱收了,你可就得傻帽一辈子啦!”
“啊!是啥玩意儿能治好我的脑残?”
“祭柱啊!五年才开一次的祭柱!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村长今年让你参加的,这要是赶不上,之前的努力可都就白瞎了!”
“哦!啊!好好好!”
为了不让君小糖起疑心,君小邪自是很好地装傻充愣,充当着傻比般的角色。
二人来到近前,周围人一见是君小邪来了,莫不是捂着口鼻迅速远离,倒是给他们清出了一条快速通道。
这时的君小邪也才终于看清了高台上那之前就觉得造型很诡异的柱子。
这尼玛不就是一根黝黑的大‘雕’吗?
居然还有五六个穿着暴露的少女围着这根玩意儿跳草裙舞?这村里人究竟是什么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