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被人掉包了?!”进喜吓了一跳,差点脱口说出来,人呆了呆硬生生改成嘴形说出这九个字,自个被自个憋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进忠点点头,扫了一眼周围,确定确实没有外人,才依然用传音入耳的方式说:“是主子自个发现的,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可没朝这方面想,只是觉得太后娘娘对一向对她最是忠心的芬芳有点不留情面,太后娘娘竟然要人将芬芳乱棒打死,你也晓得,太后娘娘对这个伺候她的贴身奴婢一向包容,这一次因为芬芳暗中帮着当今皇上而惹了太后娘娘恼怒,若是换做以前,顶多是罚了俸禄,再让宫中的太监打几个耳光就是厉害的责罚了,你是不晓得,我当时觉得太后娘娘是恨不得生食芬芳的骨肉才解恨呀,是真的让人打呀,还是要一棍一棍的慢慢打死,这得多大的仇恨呀。如今听主子说太后娘娘已经被人掉包,仔细一想,到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了,那个掉包的假太后娘娘必定是一直恨透了芬芳,既然是太后娘娘的对头,必定对太后娘娘身边最忠心的奴婢芬芳恨之入骨,这得了机会不得好好的收拾一通,反正外人也瞧不出来,只当是芬芳大势已去,真真的得罪了太后娘娘,说不定还有人暗中偷着乐呢。”
进喜知道进忠有时候是相当的罗嗦,便一直沉默不语的听他说完,才缓缓的说:“幸好平时里也晓得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这偶尔罗嗦的毛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不然,只听你这样幸灾乐祸的说这些事,我也得想想,你是不是也让人给掉了包。”
“哈哈。”进忠乐呵呵的说,“咱俩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除非有人得寻出两个和我们兄弟二人一模一样的,不然,只掉包一个,那真是找死寻对了地方。”
进忠口中一边说着人一边朝前走,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人怔了怔,突然的停住脚步,后面的进喜不曾提防,一头撞在进忠的后背上,鼻子正好磕在肩头,疼的厉害,有些发酸,差点流出眼泪来,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鼻子,进喜一边眉头紧皱的说:“你发什么呆呀?”
“你说,”进忠突然直直的盯着进喜,有些怪兮兮的说,“咱们夫人是不是也被人掉包了?”
进喜瞪大眼睛,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摇了摇头,“进忠,你是不是草木皆兵了?谁敢掉包咱们夫人,就算是有人敢,能瞒得过咱们主子吗?”
进忠挠了挠自己的头,笑嘻嘻的说:“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不过,你要是想一想,咱们夫人也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刚嫁进简王府的时候,在简王府住着的时候,和现在的夫人,如果不是亲眼瞧见过以前和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咱们主子会这样在意夫人,以前那可是恨不得夫人立刻消失才是。”
“或许是那一场大病让主子和夫人都改变了吧。”进喜眉头蹙了蹙,“以前主子不在意夫人,怕是咱们也犯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没有仔细的保护好夫人,夫人以前虽然懦弱些,却是个心底良善之人,除了不被主子疼惜,简王府里上上下下也就是说夫人软弱好欺,从未说过别的什么不是。”
“你怎么这样说咱们兄弟二人?”进忠乐呵呵的说,“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就算是夫人真的被人掉包了,只要咱们主子乐意,怎么都成,那个赵江聘也就是个乐子,真不值得咱们主子在意,如今的夫人更配得上主子。”
进喜犹豫一下,咽回了要说的一句话:只怕是夫人对主子并不似主子对夫人那般用心。
可一想,这是主子和夫人之间的事,大约是夫人心中怨责主子当年对她刻薄,现在少不得生了回避之意,时间长了,夫人原本就是个心底良善之人,慢慢就会被主子的真心打动。进喜伺候简业深知主子的心,主子就是个面冷心善之人,从未见主子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哪怕是主子的家人,就算是对老简王妃,主子也更多的是孝顺而非是一心一意的孝顺。
“但愿夫人能够早些忘记主子当年对她的冷漠。”进忠却突然的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如今的夫人对主子心中存了些回避之意,虽然看着对主子依然是一心一意,可,却不似当年痴情,也不再不管不顾的眼中只有主子,反而是主子每时每刻都挂念着夫人,你是不知道,主子为了不让夫人受委屈,竟然在那个假太后娘娘面前恭敬顺从,这要是换了主子当年,就算是当面不说什么难听的话,怕是回来之后也会寻个机会收拾一番,真的太后娘娘主子都只是表面上顺从着,为了顾着老简王妃的颜面,这假的,主子怎么会假装不知的恭敬顺从,唉,主子也是个可怜的。”
有隐约的脚步声和故意放轻的呼吸声,进喜立刻扭头看向身后某一处,是眉子正远远的站着,进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知道,刚才进忠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传音入耳,虽然声音不高,但以眉子的武功,怕是也听了几句入耳,这些事,以眉子对简业的忠心并无妨碍,但是——
“眉子姑娘。”进喜略微提了提声音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