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诩淡然的坐着,坐了片刻,脸色缓缓变得肃穆起来,他起身,无奈的摇头叹息道:“文和啊,文和,一时心善迟早会害死你啊!”,说完,他便将手中的书猛地丢在了案牍上,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甚么?要百姓帮忙守城??若是如此,百姓伤亡多矣!”
郑玄皱着眉头说道。
“不是要他们上城墙,与敌人血战,是要令他们搬运石头,重木,锅釜之类的至于城墙之上,郑公不知,敌人从外攻城,弓弩若是用尽,便只能与其肉搏,而若是有此些物,可砸击敌人,此事,鲍君亦然得知,只是,他准备的不够多,因此,我希望郑公能号召百姓,捡些重物,以为御敌之用!”
“另外,鲜卑的弓术了得,因此,需要拆卸房屋,以其木材加固城墙,防止鲜卑人的抛射....”
“还有,可令城内铁匠,以碎铁,或者融县库内铜钱,做出大量的铁刺,尖锐物,撒与城外....”
“还有,鲜卑多骏马,而彼与吾等不同,彼爱马,故而不阉,可从城内取雌马之溺,存之....”
“另外,可与城外多设陷地,断彼之马蹄,君有所不知,冲阵之时,一马倒地,便会引起整个阵线的混乱....”
看着侃侃而谈,没有半点停顿的张诩,郑玄可谓是目瞪口呆,别说是他,就是一旁的几位军中将校,也是惊异无比,他们认真的听着,张诩说了半天,有些口渴,郑玄立刻跑过去为他拿来一瓢水,张诩甚至都没有推辞,便一饮而尽,喝完,他又开始讲了起来。
他说了半日,方才缓缓说道:“如此一来,只要吾等能坚持十日,我想援军必至,庙堂不可能不派出援军,而朝中能掌兵者,定然是段公,段公治军,向来以急行奔袭而闻名,我想,段公定然也快到达凉州了,我们将鲜卑留在此处,段公一来,早已磨损了军心士气的鲜卑大军,定然命丧于此!!!”
郑玄愣了一下,问道:“君对段公颇为熟悉啊!”
张诩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没有回答,反而说道:“那么,不才之策,诸君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点点头,说道:“可矣!”
唯独郑玄,有些奇怪的看着张诩,摇着头,说道:
“张诩,你还说你不会军事?”
“哦...我住进张公府邸,找到了一本张公亲自书写的兵法,此些都是张公言之如何御敌的策略,并不知在下之所得...”张诩平静的回答道,郑玄顿时有了兴致,问道:“那这本兵法在哪里?让诸多校尉们也看一看罢!!”
“额,这军法,我两日后再给诸君看罢....”张诩看着面前的大儒,脸色抽了抽。
“文和啊,文和,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