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的出生,让宋茯苓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谁见到宋茯苓打招呼都是问她儿子。
瞧瞧,这回陆飞能进空间了,爹娘就更不管她了。
还记得她成亲那阵是什么待遇吗?守着等她,再看看现在。
她进来躺在屋里,爹娘连看她都不看,始终在客厅围着她儿子转。
客厅里,可给陆飞忙乎坏了,被姥爷抱着搂着,脚踢老妈钢琴,手啪啪拍大电视。
没一会儿就忙冒汗儿。
姥姥急忙过来给脱衣裳,露出里面小白胖的身材,换上一身小短打。
宋福生带孩子东屋蹿西屋蹿不过瘾,还给外孙变魔术,“飞,你看,这是你娘的手机,你看哈。”
他给从充电器上拽掉,那手机嗖嗖嗖又跑回去自己冲上。
“嗳?它是怎么跑过来的,”宋福生看外孙笑道。
陆飞有点儿慌张,小表情似在问:咿呀,是啊,姥爷,咋回事儿呢。
钱佩英坐在小板凳上,守着在沙发上的外孙,满眼笑意:“没被吓哭还真行,长大应该和他爹一样,是个胆大的。”
宋茯苓在屋里听的无语。
现在全家就是硬夸,甭管她儿子干什么,这些人都能看出优点。
客厅里的爹娘终于想起她,“茯苓,你出来,别懒了。”
这怎么给他整出去,试没试验?
送不出去可坏菜了,陆家就得疯。
钱佩英好奇问道:“你别告诉我们,要你爹给他带出去。咱们进来的地方可不一样。我们给他带到宋家啊?那你太爷爷就会问,他是啥时候来的。”
陆飞驾到,不可能鸟悄。
忽然从房里抱出飞呀,就会给全家人吓一跳。
宋茯苓从卧室出来告诉爹娘:
“你们猜,怎么着?他自己能弹出来。
而且上回陆畔不在家? 我半夜好奇能不能给他送进来。
发现我说让我和陆昀泽进去不好使,这胖墩一动没动。
我说让我陆飞进去,我俩就进来了。”
宋福生一脸理所当然? “陆飞是我起的名? 可不是只提陆飞好使。”
宋茯苓继续告知道:“当时我就是试验试验? 没想到真进来了,给我吓的,那又半夜。我寻思完了? 赶紧给他哄睡着? 我得大半夜出府去敲咱家门找你们,好给他抱出来啊,结果干哄不睡? 就到了弹出去的时间? 我俩就? 又回去了。”
钱佩英立马心肝宝的叫外孙:“自己能回去?我外孙咋这么厉害呢。”
陆飞停下吃小脚丫? 对外婆回之微笑。
这小孩儿情绪可多了? 七情六欲媲美他舅。
非常懂礼貌? 对外婆笑完,再接着美滋滋玩脚丫子。
宋福生看着手又痒了,又想给抱起来骚扰外孙。
嘴上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和咱仨一样?”
要是普通的物体,比如吃的喝的死物? 闺女送进来? 就必须他拿出去? 他要是不拿? 那些死物就放在这里出不去。
宋茯苓笑,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她儿子和他们一家三口一样? 能自己弹出去。不信的话,改天她向里面扔两只活鸡,你看活鸡能不能自己出去?只要老娘不介意,她无所谓让空间变成动物园。
“那他能不能像咱们仨似的,赶明自己进来呢。”
不知道,太小。
而且是不是也需要见血啊?比如哪里受伤。
宋福生和钱佩英立即反对,可不要让孩子身上见血。他俩头一个舍不得。
姥姥姥爷一起看向陆小飞。
俺们长这么白胖容易吗,是不是?
这一身小肉镖,哪里是肉,那是全家人的爱。
不提他们女儿,就说女婿。
从这孩子出生,凡是哭闹,只要女婿在家就半宿半宿悠着哄着。
那时候刚出生斤数不重,陆畔连伺候孩子再照顾茯苓,茯苓出月子胖了,孩子也结实了,女婿瘦十斤。
给娃哪里磕碰出血,别看陆畔现在就开始对孩子板脸扮起严父,那头一个就会不干。
更不用提那陆丞相,从这孩子出生,忙完公事哪里也不去,先去看曾孙。要是哪里伺候不周,连着老夫人一急眼,就会打杀近前伺候的人。
茯苓那四个大姑姐更是,拿弟弟家唯一的孩子当眼珠子。
再者说,就是姥爷宋福生和姥姥,也不能想象外孙见血的画面啊。
你看,刚提一句,俩人赶紧让打住。
我们不试验那个。
倒是宋茯苓:“我是说,顺其自然。他能和咱们仨一样能被弹出去,就说明是主人呗。他要是将来有机会自己进来,就知道他是啥功能了。”
宋福生到底又给陆飞举起来,不想让孩子自己玩,控制不住就想稀罕,闻言笑道:
“飞呀,最好集成所有本事。这样的话,姥爷给你多存东西,还没人能知道。
姥爷给你在这客厅堆个金山。棚顶有多高,咱家金子就摞多高。
床上也摆,地上,窗框挂上,再给你多存吃的,多存兵器,你可就厉害了,随手掏。抬腿说走就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钱佩英跟在一边接话:“别说金山银山,要是道远,媳妇都能给备上,给她送进来,不想让她出去,她就出不去。”
宋茯苓扶额,听起来真像一个纨绔子弟。
钱佩英忽然道:“俺们现在能吃辅食了,先看看能不能给变回来呗。”
没一会儿,钱佩英特意出去又重新进来补货,高兴的不行,“你们俩看看,给他刮下去做糊糊的,全变回来了。人家备不住真有本事赶明自己进来。”
宋福生再次一把托起外孙,满客厅都是小肉球的笑声。
“等再大一大,姥爷的大宝给你擦脸。姥爷那些衣裳衬衫大皮鞋运动鞋都给你穿。手机拿出去用,拍,拍噢飞。”
宋老爷又闹心了,悔,当年咋就不住平房,要知道有如今,把汽车都开进屋带到这里。赶明让俺陆飞开大吉普出门。反正飞有油,使完了还能有,
隔两日,为好奇试验,宋茯苓特意回娘家,到底向空间里扔了一只鸡、一只鸭、一只鹅。
逮捕的过程,给她儿子笑的嘎嘎的。
钱佩英忍,特意忍了两个多小时才和宋福生进空间。
俩人一看,艾玛,把这屋祸害的。
快给鸡鸭鹅送出去。
果然,即便是活物给扔进来,宋福生要是不出手,它们也出不去。
就陆飞有本事能给自个弹走。
不过,三口人还是商议了一下,陆飞小带他进来玩玩没啥,但是在他还不能保守秘密前,小孩子不知道轻重,就不再随便给他送进来。
可是万万也没想到,这小白胖记忆力那么好,陆陆续续也就进空间五六次,那就能记住。
……
小儿冒话儿了,第一句叫出的人是,用大眼睛望着陆畔:“爹。”
陆畔:“……”
“怎么了?”宋茯苓进来就发现陆畔着急朝外走。
正要再追问,陆飞又冲那高大背影大喊:“爹!”
宋茯苓明白了,这是给陆畔整激动了。
看来那小胖墩还挺有良心。
虽然陆畔眼下照以前没那么宠爱陆飞了,是刻意的会少抱会训两句孩子,但是宝宝还是知晓爹对他很好。其实比谁都惯着他。
慢慢的,陆小飞会说的话越来越多,还爱和人唠嗑。
哄过太奶奶,老夫人和马老太都被他哄的乐好几天。
马老太穿个小粉色的袜子脱鞋上炕,要哄他睡午觉,他矮蹲胖坐在旁边品评:“美。”
又从冒话开始就爱提要求。
这不嘛,小胖墩此时正将手里摆弄的卡片扔一边,这个不好玩,爹不在家时,娘可是给他放片,一拧身子冲陆畔要:“脑脑。”
“什么。”
“脑脑。”
陆畔放下书,拧眉,这孩子怎么还带退步的,大舌头了:“和姥姥不是才分开?”
“脑脑。”陆飞急了,怎么就掰扯不明白,和爹说话太费劲。
脾气不小,也随他爹:“脑脑,电,”一使劲:“电脑。”
当宋茯苓端着果汁进来的时候,汗都要下来。
她儿子在大声对陆畔嚷嚷:“电视,电脑……”急忙上前拦住,真怕儿子一会儿再吼出手机大空调。
随便瞎解释几句,孩子在胡说八道。
陆畔前脚离开,后脚茯苓就对孩子警告,“你给我忘了那些。”
小胖墩可怜兮兮观察茯苓脸色:“娘。”忘不掉。
陆畔站在窗外,疑惑的向里面看了一眼。
……
时间不等人,孩子是最能验证这一点的,他会在你不知不觉间就长大。
茯苓生的小胖墩,开始学会淘气。
挺高的栅栏小床,愣是没拦住他。
小短腿蹭着蹭着就爬上去,越狱成功,从床上翻到外面差点给自己摔懵,而且第一次“越狱”,他娘和丫鬟婆子都没有发现。
因为外面传话,纷纷和陆畔打招呼,熟悉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陆飞心想:哎呦,不好,王爷是他爹,他知道。
被陆畔吓的,小胖墩儿回到栅栏床的路比爬出来顺畅得多,顾不上刚被摔的有点儿懵,用小手匆忙摸摸头。顾不上翻出来是要捡啥,超常发挥、如履平地翻回去。
陆畔掀帘进来,向里面一望,他儿子正坐在床上玩。
心想:还挺老实的。
这就是没有监控的坏处,愣是没发现。
也好似是从这一天开始,留下心理阴影了,孩子害怕被父亲抓包的心理太根深蒂固,至此后,甭管前脚有多么能耍驴哭闹,后脚只要说王爷驾到,陆飞立马耳朵一动,停止哭唧唧的声音,立正站好,迎接他爹掀开帘子扫他的那一眼。
说起立正站好,就要提陆飞,第一次向一大家子人正式表演走道。
迈开他人生的第一步。
场面老正式了,为看陆宝贝的表演,陆家宋家人都站在园子里望着他。
米寿提醒,从旁看着:“别紧张。”
陆宝贝:我才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