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钊冷漠点头,“这情况,还是沈振栋自己提前跟酒友说明白了,还让这酒友定时给他送三餐。
就连沈振栋会被人发现死在平房里,还是他这酒友发现,于今天早上九点多时,给沈振栋送早餐,发现他倒在地上,呼吸都没了,匆匆去报案。”
“……”
闻言,魏秀儿嘴角抽动,无语极了。
事情经过,都是有证人可查——
死者第一现场的平房,还是沈振栋这酒友租的,现在死了人啊,房东一定会说明情况,何况这酒友本身也是个烂酒鬼,名声不好,沈振栋能跟他处在一块儿,就是拿钱收买他的,顺便同喝同吃一场而已!
平民周边住的基本都是车夫、民工,自然也是看过酒友进进出出的,而这酒友还是江城本地人,就住在这胡同的后巷口处,基本都认得出他是谁人来着,所以酒友根本不敢跑路、
他敢跑,这谋害人命的罪名,那可就要背上,只要不傻,心里没鬼,定然是要报案的。
好端端的新婚,隔壁突然发生命案,虽然沈振栋不是死在家里,但是魏秀儿还是觉得晦气——
再看丈夫哄好她后,立马就收拾好行旅箱,开了车将她带回老宅,魏秀儿也就随他了。
毕竟,谢美芳和汪淼这两表姐妹,确实是挺邪门的。
沈振栋的死因,不用半天,就查出来了,确实就是酒精中毒,并且,没有从他身上查出其他什么毒素来,死因就盖了定论。
这时,沈父也来到江城主事。
期间,听说谢美芳被失心疯的宋安娜打了一顿,要不是有鲁姨护着,可能又得进一回医院了。
经由周劭军调查,里头确实没有汪淼和谢美芳动的手脚——
或者说,她们还来不及动手脚,沈振栋就被老天爷收了。
出了这么一回丧事,沈家人终于在三天后,离开了江城。
听闻谢美芳离开江城,随着沈家人走时,魏秀儿还神奇地愣了一下,窝在丈夫怀里,不解地问:
“老公,谢美芳是不是疯了,她居然真的跟沈家人走?”
不过宋安娜已经半疯了,一见到谢美芳,就会激动地破口大骂她是丧家犬、扫帚星,还扑上去想打她、
真疯假疯不知道,但宋安娜显然是将沈振栋的死,挂在了谢美芳头上!
偏偏,谢美芳在沈父的劝说下,‘顾全大局’,就连沈振栋害得她不能生育,现在她还丧夫无子,都能恭顺地跟着沈家人回省城去,这行为无一不表明着,谢美芳是要替沈振栋守寡呢!
“不全是,这结果,对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霍立钊倒是看得清楚,谢美芳生母还在劳改场受刑中,生父又跟生母离了婚,根本不管她生母死活,还有了第二春。
结婚还不到百日,丈夫就死于醉酒,谢美芳不管是往哪里呆着,都不能好过。
反而留在沈家,她还能活得似个人样,若是真的离开沈家,她一边要面对谢父的再度逼迫和贱卖,一边还要面对沈父的怒火——
要知道,谢美芳不给沈振栋守寡,沈父就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说到底,宋安娜有错,谢美芳就能说无辜吗?
一切皆有因果!
谢美芳在未来几年的生活,必然是不好过,但只要她老实呆在沈家里当寡妇守着三、五年,养大继子,照顾好发病的婆母,沈父还能念着她一些情份,淡化谢美芳这‘克夫’的事实!
听完丈夫的解释,魏秀儿嘴角抽一抽,暗里嘀咕:
【看来,要报复谢美芳,都不用脏了老娘的手了!瞧瞧,谢美芳自个儿作孽,就够要受一翻沈家人磋磨了!唔,也好,先这样吧,活在和平社会,老娘总不能为了替原身报仇,就亲自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