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也闻询赶到了城头,数十名将领望着一架架体型庞大的巢车被拖进金兵大营,所有将领的神情都变得十分凝重,虽然只有五架,但它带来的压迫感让每个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回到军营,陈庆立刻在中军大帐召集所有指挥使以上将领议事。
“想必大家刚才都看到了,金兵得到了五架重型巢车,体型非常庞大,不好对付,我们集思广益,一起想想办法,如何对付这五架巢车?”
陈庆向众人看了一眼,郑平举手起身道:“我先说两句吧!”
他清一下喉咙道:“我们以前留下的经验,就是用火对付巢车没有意义,原因很简单,火烧毁巢车要很长时间,巢车的火灭了,城池也该毁灭了,最好的办法还是用火药桶。”
杨元清沉吟一下道:“其实火油也可以,关键是要在里面焚烧,不是烧巢车,而是烧人!”
陈庆看了一眼谋士张晓,见他若有所思,便笑问道:“张参军的意思呢?”
张晓微微笑道:“我觉得杨统领最后一句说得很对,不是烧巢车,而是烧人,我们对付的不是巢车,而是金兵,那么我们就不要把它当做攻城武器,而是当做我们的城墙的一部分,我们直接杀上去,把敌军堵在巢车内,那和守城墙又有什么区别?”
大帐内顿时响起一片掌声,谋士张晓这句话让众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把巢车当做一座马面墙,就会反客为主了。
这时,陈庆见蒋彦先笑而不语,便笑问道:“蒋知县一定有高见,不妨给大家说一说。”
“我只是一点愚见!”
“高见也好,愚见也罢,先说出来,我们才能判断!”
蒋彦先沉吟一下道:“巢车的本质也是一座攻城梯,只不过四周包围起来,更大一点,更稳固一点,卑职仔细观察,对方巢车至少高三丈五六,然后天桥和我们的城墙平齐,至少有三丈,但它的倾角非常陡峭,前面一人脚后跟顶着后面一人的头,这样一次容纳不了多少士兵。
我看见它体型很宽大,所以我判断中间一定有一个平台,把巢车变成了两段楼梯,如果我们的火雷炸毁平台,炸断楼梯,下面的士兵爬不上来,这座巢车就废了,这是不是它的死穴所在?”
大帐内掌声再次响起,陈庆笑道:“这可不是愚见,这是高见,让我们发现巢车的命门所在,那就是里面的楼梯,炸断里面的楼梯和我们斩断攻城梯前三根横档有异曲同工之妙。”
众人大笑,陈庆举手示意安静,大家都安静下来。
陈庆又笑道:“之前我们烧毁了敌军的十架重型投石机,然后战场是我们去打扫,都烧成白地,按理也应该没有什么收获,所以对方也不管了。
但我们还是有了意外收获,那就是十根很长的铁链子,是投石机绞盘用的铁链子,每一根长达十丈,一点都没有烧坏,被我们收入了仓库,准备用来修葺城门吊桥。”
大帐十分安静,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听取主帅解释。
“如果我们把每根铁链子前端装一只大铁钩,钩住敌军巢车,数百人一起拉拽,会怎么样?”
大帐内第三次掌声如雷,绳子对方能斩断,但铁钩铁链子对方可就斩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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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完整的应对方案便渐渐形成了。